不想楚潇然却浑然不惧:“这位大人,民女所说句句是实,何来伪证一说?”
高铭渊似乎连她说的标点符号都不信:“卫允,你们临章还真都是巧舌如簧之辈。”
“你不是以为,就凭这女子的一番轻飘飘的言语,刺史大人就信了吧?”
“就算这女子是你所谓的苦主,但你应该明白,苦主的话,可算不得证据。”
“更何况是你卫大人自编自演的,这台一点都不精彩的戏码,是吗,卫大人?”
“这什么苦主,什么调戏民女,都是你卫允编造的谎言。”
他一副智珠在握之态:“定是卫允与高耘斐有私怨,这才为报私仇,丧心病狂当街打人。”
“他见被下官堵个正着,匆忙之中心生诡计,编了这么个荒谬的借口。”
“至于这个女子,那就更好解释了,定是他手下的那些人,临时从城里花钱找来的。”
“刺史大人,下官还是那句话,卫允若能拿出证据,下官立马交出长史印信,辞官归隐。”
“当然,若卫允拿不出证据,还请刺史大人将他罢官夺职,送往吏部严惩。”
“而这个女子,她是卫允的帮凶,也不能轻易放过。”
言语间他已经想好,只要今天解决了卫允,他定会想办法,将楚潇然弄到手。
这女人比青楼里的花魁,漂亮十倍不止,想想后面那些精彩的剧情,他不禁有些亢奋。
董哲朝高铭渊点了点头道:“卫县令,高长史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身为县令你也明白,苦主的话,算不得证据。”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高耘斐曾调戏楚潇然。”
“你若无法自证清白,本官也只好数罪并罚,将你送往越王城治罪了。”
卫允还没说完,跪在地上的楚潇然突然开口道:“大人,民女有证据。”
高铭渊的样子更加不屑:“卫允,你找来的这个女子,不会是个戏子吧?”
“本官不得不承认,她装模作样和演戏的样子,比起你卫大人,还要逼真几分。”
他冷冷的朝楚潇然投来一瞥:“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吧?”
接着,万分诧异的眼神中,楚潇然从袖筒里,摸出了一块中空、带着绳结的玉环。
楚潇然的声音中,充满了厌恶:“大人,这就是当日高耘斐调戏民女时,不慎掉落的。”
“这玉环上,刻着一行小子,说的是‘与爱子耘斐,父高铭楼赠’,大人请看。”
高铭渊表情瞬间凝固,直愣愣的样子,像只被雷劈傻的鸭子:“高耘斐,这怎么回事?”
龇牙咧嘴的高耘斐,一脸不可思议:“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天我根本什么都没留下。”
卫允听罢,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那天,高公子,你终于说实话了。”
看着高铭渊的棺材板样的脸,高耘斐死死的捂住了嘴,但一切都晚了。
仔细看了看衙役递上来的玉环,董哲的脸,顿时就变了:“高长史,此事如何解释?”
脸色僵硬的高铭渊,干干巴巴的道:“这……这……”
卫允冷然接口道:“这已经很清楚了,高公子也认了,谁是谁非,还请刺史大人定夺。”
很快,被打个半死的高耘斐,就被像破麻袋一般,扔进了大牢。
见高铭渊还杵着不动,卫允轻描淡写的道:“高耘斐伏法,也该你履行诺言了。”
“长史大人,您准备何时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