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跟独苗,何五魁想来宠得不行,他几乎都没考虑,就答应了胖子的请求。
三十多名家丁,很快集合完毕,何五魁也没废话,带人直奔大街而去。
“快看,这不是何老爷吗,这杀气腾腾的出啥事了?”
“谁知道,上回何家搞出这么大阵仗,还是北辽人来的时候,真是怪了。”
“行了,别瞎猜了,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眼见何五魁一脸寒意,被人抬着的何源鼻青脸肿,街上的百姓,顿时议论起来。
跟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刚挨完揍的何源想了想:“爹,那俩人煞是张狂。”
“尤其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三两下就把我手下的人,全给放倒了。”
“咱们这些人够不够,要是再让那两个杂碎占了上风,咱何家的脸,就真没了。”
他这担忧的样子,明显是被段秀打出了阴影。
走在最强面的何五魁,面罩寒霜:“源儿,你就放心吧。”
“爹这回带出来的,都是府上的好手,别说俩人,就是二十个,也让他一并了账。”
“敢欺负我何五魁的儿子,今天让他们活着离开临章,我这个何字,倒过来写。”
眼见大仇得报,何源却改了主意:“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尤其是那个领头的。”
“我看得出,那孙子对那个小娘们,也有些意思。”
“等会把那不男不女的打死,领头的带回府中,我要当着他的面,玩了那小娘们。”
“让他亲眼看着,喜欢的女人欲仙欲死,那场面,想想都让人高兴,我让他求死不能。”
何五魁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只要源儿高兴,爹全听你的。”
“后面加快脚步,千万别让那两个东西,就这么跑了。”
卫允非但没跑,反而就这么站在街边,安静的等待着何家父子的出现。
阴柔的段秀,早收好地上的宝剑:“太爷,您说何五魁一会儿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还有那个猪一样的何源,要知道您就是他口中的县太爷,还不当场一头撞死?”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一旁的女子听见卫允的身份。
本来,卫允已经多次让女子赶快离去,但女子却担心前者的安危,一直不肯离去。
卫允冷笑:“最好直接将他们吓死,也算为临章除了这对为富不仁的祸害。”
段秀刚要接话,突然耳朵一动:“太爷,来了。”
临章县衙,人头攒动。
此时的廖狗蛋,急的都快跳起来了:“大姐,你咋就不信呢,太爷真不在。”
他做梦都没想到,成为捕快没到几天,就接了这么个棘手的差事。
眼见一心为民造福的卫允,竟莫名其妙成了杀人的被告,廖狗蛋差点没掉了下巴。
这可怎么办,麻了爪的他还没想出主意,一身补丁的女苦主,又开口了。
她昏黄的眼睛里,堆满悲伤和怨恨,语气尖锐的像冰冷的尖刀:“你还杵着干什么?”
“赶紧让卫允那个杀人凶手滚出来,别以为做了缩头乌龟,这事就能过去。”
“我相公就是被他害死的,今天若不拿出个说法,我就去州城告状。”
“我就不信了,这偌大的东越国,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廖狗蛋揉了揉太阳穴:“你想说什么理?”
女人神色冰冷,用极为森然的声音,缓缓吐出了四个字:“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