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不在出山的郭图,最后还是忍不住带着僧兵走出来山门,只是他只剩下了一个僧人法号。
而他身边的景公,便是刘封离开这西川之地前,留下的最后一个手段。
被刘封戏称为定海支柱的名士景毅,当年和李膺可谓是同一时期的老人,他自然没有李膺那被天下敬仰的威望。
但是这位景公在西川之地也是如日中天之辈。
但是正如王商与张则一般,因为天下的局势加上这年纪越发的见长,都慢慢的进入了归隐的状态之中。
尤其是刘焉进入益州之后,就算是接受了刘焉的官职,也懒得搭理他们的事情。
而其子刘璋,景毅那更是看都看不上眼,所以一直没有如何在西川官场之上行走,甚至慢慢的已让天下人淡忘。
只有刘封在进入西川之后,不入成都的仕途之中,不去和他们掺和那些事情,安心在巴郡之中建立森罗别院,带着一群孩子在民间不断的游走。
或许官员豪族会将这些老人遗忘,但是这西川之地的百姓会告诉刘封,他们曾经最怀念的是什么人执掌此地。
在世家豪族牢牢握住话语权的时代,只有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西川肱骨,才是刘封需要的人。
他调走越来越多的西川之人,他对西川的不管不顾,都只是为了在有朝一日让这些人能够在更加合适的机会重见天日。
比如现在。
景毅带着刘封的举荐朝着南中而去,他就是刘封为张飞准备的益州郡太守,同时也是压制南中的最后一块巨石。
景毅,张则,王商,加上张飞和马良,这些人足够将如今实力尚且不足的南中豪族抽调出来组建新军,同时稳固南中,筹措下一代了。
羌胡的问题解决的十分容易,越巂郡的夷人同样也算不得什么问题,这一次从始至终就是王商张则等人的手段罢了。
既然当初某些人可以借用高定的脾气而得到越巂郡,那么张飞也可以同样利用这一点挑拨高定与焦璜之间的关系。
一个充满了野心的夷人之王忍耐不了自己的老王,又如何能够接受还有一个焦璜站在自己的上面作威作福。
哪怕他们是合作状态同样不可。
先让高定斩杀焦璜来绝了与益州郡的南中豪族之间的联系,然后紧跟着逼反不得不动的朱褒便可以造成这般局势。
可只是如此当然还体验不出来张则的手段,接下来张则便告诉了众人,他能够被称之为卧虎可不是这般的容易。
大山深处的一人营寨之中,身上还有着血色出现的高定看着回到自己面前的鄂焕,脸色不由的出现了些许的难堪。
“你这厮就这么回来了?那张飞就没有将你杀了?”
“他说敬佩我是汉子,未曾为难某家!”这鄂焕也不愧是标准的夷人,脑子一根筋的夷人,“他说大王不会信任某家,但是某家不信!”
“.....你说得对!”高定突然大笑起来,不顾自己的伤势走到了鄂焕的身边拍打着他的肩膀,十分的亲密。
“你鄂焕是我高定的心腹,本王如何会对你有所怀疑,那汉人想要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那就真的是想错了。”
“大王说的正是。”
“你且下去休息,日后你还要为本王征战!”
“诺!”
看着退下的鄂焕,高定的脸上仍然充满了笑容,不过他的语气却是变得平淡了许多许多。
“去鄂焕的部落查一查,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诺。”高定麾下的另一名心腹刘胄直接领命而去,朝着鄂焕的部落而去。
与此同时,这越巂郡一支早就准备好的商队同样开始出发,他们的目的地也同样是鄂焕所在的部落。
而负责这支商队的便是卧虎张则,当然,具体施行此事的乃是越巂郡太守朱褒以及张则麾下的孟彪两人。
“这越巂郡大大小小的部落无非就是在这些地方,虽然老夫许多年未曾踏足这南中之地,但是这些部落所在之地老夫仍然还是了然于胸的。
若只是想要平定这次叛乱其实简单,老夫亲自带兵,前去突袭那高定所在之处,一场夜袭便能将这家伙斩杀在此。
可是就算是能够将高定全族斩杀一空又能如何?
这越巂郡的夷人没有百万也相差不多,难不成还能将这越巂郡生存了数千年的夷人全部都斩杀一空不成?
所以杀人解决不了的东西,那就诛心。
让高定自己众叛亲离,他既然说只有劫掠和作乱才能让这夷人过上好日子,我等就告诉那些夷人这么做是错的。
他们所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生存罢了,那么我等就给他们生存。
从今日开始这越巂郡的通商之时全部由老夫之下的南中都督府来负责,成都能够开通官市,那么这南中也能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