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浴听说有许多人前去做苦力被东人狠狠打死的,自己的父亲为了养家也被打断了双腿躺在家中,李浴每天下来就是找些吃的,但时间一长仿佛回到拾荒年代一般,战乱之下连根野草都被抢着拔去,又到寒冬时节资源匮乏。
“李浴!”正要出门离开时,父亲喊住了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手表“在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去把这手表卖了换些吃的回来。”
李浴抬头看着父亲一头黑发隐隐的见白,自己爸爸也不过四十出头但这半年下来仿佛老了几十岁,工作没了腿了断了作为一家之主压力巨大,李浴接过手表只是个很普通的手表,“拿去吧!”李浴的母亲开口“这是和你爸当年结婚时买的。”
李浴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也了解,要是盛夏时节还不用如此但这是寒冬,李浴拿着手表出门没多久就来到了村里的大队,现在是东军执事的地方,收了手表那人直接丢给李浴一小袋大米和三个窝窝头。
拎铃手中的大米最多不过二斤的分量,还有十多天才是新年呢,就这点食物连一周都不够,看着眼前发放食物的人,李浴摇摇头把大米和窝窝头装进袋子抱进怀中向着家中跑去,左右撇去已经发现好几处不善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各个都是皮瘦干骨,也有的揣着东西向大队的方向走去,只见一处倒塌的房屋前一家人坐在那里默默的哭泣,估计是昨晚的轰炸又死了亲人,李浴抱紧怀里的食物,自己都饥不裹食的哪有心情管这些,想想家中的父母就这点吃的够几天?
“还是得找份工作!”李浴想着悄悄的回到家中把食物藏起来就出了门,就这点吃的让父母看到心态会不会崩溃?隔壁家的王叔不就逼的疯了直接撞死在了墙上。
李浴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大街在村里游走,看着村里的一幕幕狼藉,许多破烂的房屋中还有尸体,甚至有的冻死在了路边上,左转右转下却是一无所获,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唉!不动吧混吃等死,动了吧平白的浪费体力!”
这时对面的屋中走出一人对着自己招招手,李浴颇为的好奇这年头还能有什么事,左右无聊索性走了上去,“你是李福平的儿子吧!”
“你是?”
“我和你爸是同学!你可能不认识我,怎么出来找工作的?”
听到工作两个字李浴突然来了精神连忙点头“进来吧!”李浴跟着那人走了进去,整个房屋中十分的昏暗,只见屋子中有几个人不断忙碌着,那人领着自己来到一张桌子前,上面满满的一摞报纸,“我叫马俊回去一问你父亲就知道,现在我开了这家报社正好缺个人手怎么样!”
李浴看着哪还犹豫立马答应,“不过说好现在战乱你也清楚,工资我可给不了多少但可以管你个温饱,而且我们这是秘密进行切不可对外声张,要是东狗知道了那可不得了!”李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告别了马俊便高兴的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浴每天都在报社中工作,报社的工资基本都是一天一结,李浴坐着打包的工作一天只拿着十块钱已经很开心了,用马俊的话讲“有一天算一天,不知哪天要是被东狗发现了什么都没了,但他们侵我河山,占我故土,杀我子民,这种恶行必须曝光!”
拿着每天的十块钱李浴可以买些窝窝头,有时省下的还可以带份咸菜,听的李浴到了报社工作后父母可是高兴坏了,听到老同学马俊李福平更是高兴了很久,生活得到了改善很快便到了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