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夔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成丹境巅峰的女子慢慢走了出来,她一脸讥笑的望着陈若夔。
若夔见此心中一激想道:“完了,这下看来自己是连雪姓老者的弟子也全部得罪光了,马师兄你可得赶紧过来,小弟我可有点撑不住场面了。”
“这位师姐客气了,小弟我哪有这般本事,不过是他们欺人太甚罢了,他们折辱师弟不就是再折辱师尊,我个人受辱倒也无妨,又岂能让师尊蒙受这般屈辱。”若夔立刻行礼道。
“此话不假,就是不知道师尊他老人家能不能受得了你的这份大礼,走吧跟我一起去见师尊,我已在这等了你两天,幸好你在师尊的要求内到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师尊复命。”那女子说完便也不再和若夔交流,并且还有意与陈若夔拉开距离,似乎生怕与陈若夔显得太过亲近。
若夔见她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也只能不再与她搭话,若夔在她的引路之下终于到了隐堂的又一处堂口,这一路下来若夔很明显察觉到有许多不善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过。
而若夔反之以挑衅的目光回之,反正已经与眼前的这群家伙们结仇,若夔不在乎多得罪他们,于是就这样若夔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隐堂的石室内。
“你可真是威风,这是想灭了我隐堂一脉弟子吗?”若夔刚踏入进去便听得雪姓修士的声音传来。
“弟子不敢。”若夔闻此赶忙收敛道。
“不敢?这牧野宗还有你不敢的事,牧野宗一共九堂十八门,如今你已经提老夫得罪了干净。
“师傅没那么夸张吧,不是还有咋们隐堂和刑堂吗?”
“刑堂,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一次检举宗门弟子敛财,刑堂三位主事被废修为,两位副堂主被革职囚禁,宗门既然敛财如风那刑堂又怎么会不参与。
老祖他一句话便将刑堂堂主从闭关中唤醒,此人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他的堂口出了这档子问题,他又岂能容下那些犯错之人,托你的福牧野宗的刑堂算是从里到外换了一批正直之士。”雪姓修士略有深意的望着若夔道。
“那师尊如今岂不是只剩下咋们隐堂我还没有得罪?”若夔试探性的问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个白天的功夫,牧野宗居然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动,也不由佩服起刑堂堂主起来,一日的功夫便能如此行事,果然是一个狠人。
“隐堂也拜你所赐折了两位主事,不过他们也是咎由自取,但你让我们隐堂得罪了所有堂口,这才让他们所行之事被人检举败露,此时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呢,连老夫都无法出面保下他们的性命。”
“什么,这么狠连自己人的性命都不放过?”这下彻底轮到若夔惊讶了,这个刑堂堂主究竟是何人,这等关键时候居然还敢对自己人用以极刑,他就不怕牧野宗人心涣散吗。
“现在知道怕了,放心那人放了话如今没人敢伤你性命,不过你若想好过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
“啥,刑堂堂主他老人家居然保我性命?牧野宗所有都听他老人家的话?”若夔好奇问道。
“他可是我们牧野宗当代宗主的首席大弟子,也是我等的大师兄,还是一位王阶巅峰的修士,也是除老一辈修士外离皇境最接近的人,你说他的话有人敢不听吗?”
若夔闻此露出了难怪如此的表情,杀了这么多却无一人敢反抗,原来是有这么大的后台顶着,人家根本就是牧野宗的下代宗主,怪不得无人敢违背他。
“徒儿不孝给师傅您惹祸了,还请师傅给弟子指一条活路。”若夔躬身道。
“活路我可给不了你,不过你如今不已经找到替罪羊了吗?”薛姓修士若有所指的望着若夔道。
闻此若夔头上的冷汗都已经流了下来,莫非他已经看穿了我不是马举的事实,不应该呀,我的这张百变面具连那位皇阶修士都未曾看破,他又如何能够知晓我的身份。于是若夔装糊涂道:“弟子不甚明白还请师傅明示?”
“你会明白的,老祖给我的东西拿给我吧!”雪姓老者并不解释反而开口问道。
“弟子差点忘了老祖的嘱托。”若夔说着便将皇阶老祖给若夔东西递给了雪姓修士。
雪姓修士拿过拿东西后脸上便时阴时晴,最后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老祖算是为我雪家竭力了。”
“你居然横穿过了那处满是树妖和半妖修士的密林?”
“侥幸而已,若不是弟子气运宏天就见不得师尊您了。”
“我叫你过来本就是让你替我去送信,却不想你阴差阳错之下弄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如今这牧野宗门内你暂时还是莫要待了,拿上这枚身份令牌和束箭去罗生山那里避避风头吧!”雪姓修士说完便扔给了若夔一个锦袋。
若夔愣愣的接过锦袋后,这算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自己还在想着如何找一个借口能够偷偷溜进罗生山,却不想这个机会居然就这般轻易的到了自己手上。
雪姓修士见若夔在哪里并不道谢反而是在发呆说道:“怎么你不满意我对你的安排?”
“满意,满意,多谢师尊,多谢师尊。”若夔这时才反应过来道,他如何会不满意,这样的结果才是若夔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