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见状忙伸手挡在玉盒上,急道:“前辈,这两条赤鳐得来不易,我也是从别人那里求来的。”
老头“哈哈”一笑,指着许宣笑道:“看来你还是信不过老汉呐!”
许宣眨眨眼,挠了挠头,讪讪道:“不是不信,实在是事关重大,由不得晚辈不小心谨慎些。”
老头负手环视左右,淡淡道:“此处可是岱庙?”
许宣点点头。
老头又道:“既是岱庙,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冒充东岳大帝,就不怕半夜被阴差勾了魂去?”
许宣心想也对,三界中无论仙佛妖修,都极为忌讳有人变作自己模样招摇过市,这老头敢在岱庙自称东岳大帝,想来应该是真的了。
只是……这气度、样貌,实在和天贶殿中那尊人间帝王般的帝君差得有些远啊。
“世人愚昧,都是先敬罗衫再敬人,哪里识得世间真神,你既是修行中人,也有些道行,怎么也如此肉眼凡胎。
也罢,也罢,为了这两尾赤鳐,就让你见识见识老汉的神通!”
说完,只见老头一拂袖,平地便生出一阵狂风,卷起地上落叶、砂石,吹得周遭树梢沙沙作响。
“乡野贤德,有感生灵,当庄土地,山河伯神,吾今差汝,速至此门,敕!”
话音刚落,怪风骤熄,亭外却多了两人。
一人身着红袍,腰配玉带,颌下三缕长须,气度不凡。
另一人七旬模样,手扶木杖,一身富家翁打扮。
看两人眼神,似乎也有些迷茫ꓹ 直到看清亭中老头模样ꓹ 这才慌拜倒在地。
“东平府城隍见过帝君。”
“岱庙土地见过帝君。”
许宣在一旁看得咋舌,小心问道:“这是拘神术?”
他如今早非昔日修行菜鸟,也见过许多与神道有关的修行术法ꓹ 其中当以王道灵的《玄坛妙法》最为高明ꓹ 但那也只是请神,并非拘神。
不仅平日要好生供奉ꓹ 请神时还要事先备好供神将附身的躯壳ꓹ 至于请来的神明道行如何,那就是七分天注定ꓹ 三分靠打拼了。
至于拘神,那就如传唤一般,许宣也只听白素贞偶尔说起过一次,想不到今天居然就见着了ꓹ 而且拘来神明其中一位还是东平府城隍。
“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
老头颇为自得的看了许宣一眼ꓹ 然后才对亭外二神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多谢帝君!”二神闻言,这才直起身来ꓹ 但仍束手站在原地,不敢多言。
“拘神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我能唤他们过来ꓹ 只不过因为神格比他们高罢了ꓹ 你若想学ꓹ 老汉便教教你。”
许宣心中一动,当初他就有些眼馋王道灵的《玄坛妙法》,只是担心贪多嚼不烂,这才弃之不取,如果现在能学会比请神术更高明的拘神术,岂不更妙。
“晚辈能学?”
“如何不能,只是些微末小道罢了,你附耳过来。”
老头“呵呵”一笑,先拂退亭外东平府城隍、岱庙土地,才低声将法门细细说了两遍,笑道:“这篇拘神口诀就算是老汉拿你赤鳐的报酬,你看如何?”
许宣细细咀嚼着老头传授的拘神法门,只觉字字珠玑,学至至高处,莫说山神、土地,就算是受了敕封的大龙神都能拘得来,心中顿时大喜。
忙道:“两尾赤鳐本就是献给前辈的,如何敢要报仇,如果前辈放心,不妨让晚辈来炮制。”
老头抚须一笑,点头道:“好好好,既如此,便尝尝你的手艺。”
许宣闻言,忙拿出早准备好的佐料,一边忙碌,一边说道:“赤鳐鱼肉至阴,鱼鳞至阳,乃是水火相济的奇物,偏偏体内并无半点灵识,可以说是一味天生的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