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不同凡俗丹药,常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回元丹能补先天不足,已是灵丹范畴,所以才有此雷劫!”
王不易一边用绛云洞天鼎抵御雷劫,一面教导许宣。
“灵丹丹成之后受雷劫洗礼,其中就会蕴含一丝天劫中暗藏的化生之气,这时灵丹才算功德圆满,今后你炼丹时需得谨记,越是逆天的灵丹,天劫威力越大,丹劫与修行时遇到的三九、六九、九九雷劫不同,常因丹药不同雷劫亦会随之变化,炼丹前需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许宣点头受教,担心问道:“师父,你用绛云洞天鼎抵挡天劫,不怕把丹鼎毁了吗?”
王不易笑道:“绛云洞天鼎是师门宝物,怎会轻易损毁,不经无数次天劫淬炼,又哪来今日炼丹的奇效?不必杞人忧天,这天劫相比为师修出婴儿时的六九天劫还弱许多,不妨事。”
许宣闻言心中稍安。
果然,不多时雷霆渐弱,天空中的乌云也渐渐有了散去的趋势。
山上动静甚大,早已惊动山下众人。
老猿仰头一看,笑道:“今日当真没白来,想不到你们金山寺还有人炼出灵丹,刚好让本帅收了,为老祖贺。”
说完,虚晃一招,弃了法海,朝山顶飞去。
这时王不易正将丹鼎放下,手持一个黄皮葫芦,一手捏了个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见老猿来势凶猛,王不易不敢怠慢,手中动作加快了许多,吩咐道:“快拦住他!”
许宣早已准备好的山海剑立即发动,一道白光照在老猿身上,趁他身形一滞时,一剑刺下。
“铛!”
一声金石相击之声响起,老猿身上右胸出现一点血红,几缕毫毛随之飘下。
老猿低头一看,不禁皱眉,他方才与法海交战许久,都未曾受伤,想不到现在竟伤在一个小修士手上。
许宣心中也是一惊,自从山海剑炼成一来,第一次有人能以肉身硬抗剑光攻击。
他在云端早已窥见老猿厉害,哪儿敢正面与他交手,当即丢出石碑,结成碑阵,将老猿困在中间。这老猿也是个炼体有成的妖魔,即便在碑阵中许宣能压制他法力神通,但也不敢入阵与他肉搏,只在阵外苦苦支撑,维系阵法。
这时,半空中的丹药受到下方王不易召唤,已经一粒粒先后朝黄皮葫芦飞去,山下妖猴没了老猿压阵,都节节败退,有几个一招不慎,就被太一宫修士擒下,局势一下逆转了不少。
老猿不料以自己修为竟会在此受挫,暴喝一声,手中双锤乍现,狠狠砸在碑阵上。
他修为比起小白蛟、左圣之流不知高了多少,只三锤就将碑阵砸得不住晃动。
这石碑已被许宣炼成本命法宝,阵法上的反震之力传来,他只觉体内血气翻滚,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碑阵立刻溃散,化为虚无。
老猿破阵而出,手如蒲扇,当空一抓,将王不易还未来得及收取的回元丹抓在手中,看也不看,直接揣进怀里。随即,抬脚就朝许宣踩来。
“妖孽,休得猖狂!”
远处,急急赶来的法海喝道,手中锡杖朝老猿一丢,化作一条金龙将他逼退两步。
许宣忙捏指诀,使了个金光遁法避到一旁,手捂胸口,大口喘气。
老猿见事不可为,山下妖猴又已落下风,不敢再不纠缠,纵身一跃,避开法海手中锡杖一击,回到山下将身一抖,喝了声“收!”仍在围攻金山寺的众妖纷纷变成根根金色毫毛,回到他身上。
刚刚仍喊杀声一片的战场顿时清净了许多,只有几个妖猴还在和太一宫的修士争斗。
随后跟来的法海见状,瞳孔一缩,疑惑道:“幻术?”
老猿哈哈一笑:“和尚此言差矣,这些毫毛都是本帅精心炼成,皆有我一丝元神在其中,相比寻常结丹妖怪只强不弱,来时路上为壮壮声势,也曾收了许多水族,可惜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妖,早被你们金山寺和尚唤出的什么明王法相,震得显了原形。”
“想不到你幻术如此高明!”
“不仅如此哩,和尚,你看你手中拎的是什么?”
法海闻言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中铁链的一端已经空空如也,被穿了琵琶骨的巫小柏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根金色毫毛从铁链上缓缓飘落。
“和尚,你是在找我吗?”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