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赛事很快便又过去了。
共决出二十人,这些人在第三天将会为前十席苦斗一番。
孙启这边四人都在其中。
谢东山碰到了兽王宗的一人,据他说,几乎将全副身家都拿出来了,这才好不容易把对方击败。
孙启为他的财力彻底折服,送了外号“谢多宝”。
“别别,我离多宝还差远了。”谢东山连连拒绝,但他的眼神已出卖了他内心的小雀跃。
今日较之昨日,北地的三宗忽然间转性了一般,点到即止,和和气气,让众人迷惑不已。
不管如何,孙启回到宅邸,又画了一道召雨符,比之前省力了些许。
翌日,比斗再次来临。
因为是决赛,故而每轮减为一场,以便于观看。甚至还引来了些城中的普通人,携着果蔬烧饼酒水前来。王家安排他们在一固定的地方,免得冲撞了一些个暴脾气的修行人。
第一场是李言真对上谭七。
谭七是上了年纪的一位修行人,拿着把金铁铸成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挥都有破空之势。
“破浪——”
李言真剑如清霜,将对方的棍势击破。
“分洲——”
又是一剑,将对方的棍子震得不能控制。
“截江——”
剑气贯空,竟是硬生生地把那把金铁铸成的棍子砍作两半。
谭七叹气了一声,感慨后生可畏,便认输了。
“这人用的披江剑法,比与我之前比斗的要厉害得多。”孙启说道。
“他叫李言真,是归棹山庄年轻一辈的翘楚,没两下子可镇不住那一群嗜剑如命的家伙。”谢东山道。
“对了,下一场你对上谁了。”
说到这,谢东山就一脸崩溃。
“血神宗的郑括。我觉得我得准备一下,看看怎么活下来。”谢东山道,又朝持一说,“持一大法师,您看看我现在剃度还来得及吗,能不能学学老虎吼。”
持一腼腆笑道:“我还不是大法师。另外,那个是狮子吼,不是老虎吼。”
“不是这个重点……”谢东山道。
“见势不妙就退,没必要争一口莫名其妙的气。”孙启宽慰道。
“起码面上好看些,我也可以和叔父有交代。”谢东山悄悄地说,又问道,“你呢,对上了谁?”
“尸骨宗的人。”
“这…和我差不多,那些尸骨宗的人,弄出些骨头、鬼怪,太渗人了。”
“只是这些,我倒不怕。”
“……”
孙启站在台上,执起刻刀。
对面是一男子,皮包着骨,看起来像十多天未曾吃饭的猴子,拿着个写着奇怪文字的幡,上面四散着冷意逼人的鬼气。
哨声一响。
孙启先下手为强,右手往前一画,一道五寻长的风刃呼啸而去,破空之声响彻四周。
“嘿——”那人把幡一抖,飘出几只鬼首,张着利齿撞向风刃。
风刃一破,剩余的鬼首便向孙启飞去。
孙启双腿轻纵,刻刀翻飞,将鬼首一一斩开,左手祭出一张符,往对方一指,化作层层锁链围绕。
“哼——”那人将幡一抖,变出一架髑髅。
髑髅被锁链层层锁住,他人却出现在锁链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