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官家。”史弥远听到这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赵昀现在还是他认识的赵大郎……
话转扬州州府,时赵范也接到了全绩的书信,立即邀请在宝应屯军的赵葵会府议事。
夜掌灯,对坐二人。
“胆大,全绩是真的胆大,若是此事落在某身,某顶多大开方便之门让李全安稳渡江,进入浙江腹地。”赵葵神色又惊又喜,似乎对全绩的计策十分感兴趣。
赵范则显得忧心忡忡:“南仲,为兄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淮北失李全,何人防金?何人防蒙?
且退一步讲,就算李全中计,淮南、渐东、京湖的兵马定要同时出手才能将其压制,届时北防空虚,金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赵范着眼的是全局,动李全不是一方兵马的事情,动辄便是半个天下,其后果成败之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兵行险,有奇效,淮北谓之大宋,人常言屏障也,但自从朝廷南渡以来何曾真正的战领过淮北?常假借他人之手以冲自家之名罢了,守与不守,破与不破,还不是我们淮南兵责任?
且说金人,现在他们被蒙古打的抱头鼠窜,哪有时间来对付大宋,依某看全绩此计可行,一旦成功,会彻底改变淮南短精兵的局势,自家充盈与依靠外人完全是两码事,至于京湖、临安兵马,既然金人没有异动,那么他们跑一趟又能怎么样呢?”
赵葵从入沂王府幕僚名录的那一刻开始,就说明他比自己的兄长赵范更懂得灵活变通,这也是长于其兄父的一点。
“南仲,真想这么做?”
“为何不呢,试一把总无错处,某有信心将李全留在渐东,五千人博他五万人才爽快。”赵葵这么做也有自身的原因,由于他和制置制曾式中不合,经常受其弹劾,官位岌岌可危,当立其功,以资进升。
“也罢,不过接洽之事要格外小心,以免为他人误知,报于朝廷,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赵范慎重叮嘱道。
“兄长放心,某自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