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潘壬引全绩入堂,命人为全绩奉茶,而后自言有事,率先离去。
一刻左右,赵竑慢悠悠的从内堂走出,整个人消瘦了一整圈,双目再无锐气,只剩一份得过且过的苟且。
赵竑向全绩挤出一丝笑容:“全通判,本王久闻你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臣拜见济王。”九鼎之争不是两个人的争斗,而是两个党派,两方势力的争斗,赵昀赢了,赵竑的势力自然要被连根拔起,死伤者不在少数,唯独赵竑还能享受锦衣玉食,妻妾成群,这就是出生皇家的无奈,亦是出生皇家的特权。
“全通判请起。你在京湖时是个好官,也希望你在湖州也有一番作为。”赵竑对全绩勉励了两句,而后神情有些诡异,频频看向内堂、庭院,似乎在告诉全绩有人监视他。
“济王身体不舒服吗?”全绩大声问了一句,他要确认一下赵竑是不是真正的被人胁迫。
赵竑顿时额生密汗,心中大骂全绩愚蠢,然后说道:“并无,全通判若无他事,早些回去吧。”
赵竑见全绩不开窍,不敢冒险多与他口舌,抬手欲要将其打发。
“济王,绩来湖州,囊中拮据,希望济王可以资助些银钱,供绩买个宅院。”全绩表情如常的说道。
“这……好吧,你要多少?”赵竑不缺钱,但全绩的这句话让他心生不屑,看来朝堂上的奏本不可尽信,所谓的忠臣贞士也是个蝇利小人。
“五千两足矣。”全绩狮子大开口道。
“你……要买什么宅院?如此昂贵?”赵竑生了火气,他等的是个明事理的正义之士,未曾想来了一个胡搅蛮缠的贪婪之徒,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济王莫问这些,绩此次可是奉皇命而来的,有监察济王之责,还望济王通情达理,以免双方都不好看。”全绩依旧是那般大声,他不仅要说给赵竑,还要说给其他有心人。
赵竑一时默言,不舍钱财,值此刻内堂走来一待,但赵竑耳旁小声低语了一句:“济王不妨先给他,打发了这个无度小人,日后再慢慢讨回也无妨。”
赵竑看了一眼侍者,继而对全绩说道:“好,你且随下人去取。”
“不,还是济王引绩亲自去取,不然济王若改了主意,绩待会儿可就找不到人了。”全绩把势利之徒演绎得淋漓尽致。
“哼,跟我来。”济王甩袖起身,引全绩去了内院,其间全绩还在喋喋不休,说是日后少不了麻烦济王。
两刻左右,二人到达王府内库,过了门前守卫,全绩才打量周围密封庭院的环境,而赵竑则一脸铁青,一言不发。
“开门。”
“且慢,你去取来笔墨,绩要为济王立个字据,全当资借。”全绩转头对一随行内侍说道。
“不必了,本王权当丢了这笔银钱。”赵竑直爽性格爆发,冷哼说道。
“不,要的要的。”
之后,二人入府库,库内堆满各类金银财宝,全绩的目光未流连财宝一眼,而是持笔先写借据。
笔落墨,全绩递给赵竑,纸上只写:济王有事以笔代言,且简,且明。
赵竑不敢置信的望着全绩,这位赵昀极为看重的家兄的确是个稳重人物啊。
继,二人以笔交流,半个时辰后全绩带着一马车银两离开王府,赵竑则未等全绩远离,便在庭院中叫骂,做的十分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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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牙疼,寻医无果,肿如柿子,其感犹如每日某人在琉璃脸上扇了几百巴掌,疼的紧,真要命,诸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