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对拜。”
行完交拜礼,汪沁被送入了东厢,全绩则在前堂招待宾客。
时会稽一众吏员,西门里的同乡,以及慕荣王之名而来州府官长,全绩左承一杯,右接一觞,加之自身酒量不行,很快已经晕晕乎乎了。
是夜,众宾散,全绩一步三摇的返回东厢,汪沁听见门前的脚步声,突兀心中一紧,手心都生了汗水。
“吱!”
房门始开,全绩缓缓走向床边的苗条佳人,汪沁则低头默言,尽显羞涩。
全绩见状摇头一笑,开口调侃汪沁:“小服妖,平素不是属你话多,喜欢捉弄他人,今日怎么不见言语了?是怕为夫吗?”
“哪……哪有,我只是不想说罢了。”汪沁向左侧挪了一步,让全绩坐在身旁,等了许久才开口再问:“他们都走了?”
“嗯,只是你我二人,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全绩挑眉问道。
“我……我不知道。”汪沁被全绩问个满脸通红。
“合髻?”全绩一手轻抚汪沁的腰身。
“好。”汪沁小声回应,桃花眼微闭,全绩的话入耳嗡嗡响,根本没听懂全绩说了什么,还以为他要做坏事呢。
全绩看着汪沁的娇羞态,身体微微前倾,在其耳旁唤了一句:“娘子。”
“嗯。”
夜深风亦冷,帐暖几度春,邀见瑶台上,不羡玉仙人。
云鬓花开两不休,却教……
翌日,全绩还在酣睡,汪沁已经起身梳妆,望着镜中的自己与昨日大有不同,不仅是因为装扮妇人发髻,更是一份两相依,共墓葬的开端,突回头看见全绩,不由的窃喜涌上心头,三年虎等终于修成正果。
“夫君,该起了,待会儿还要去拜见父亲母亲,不然人家该说新妇不懂规矩了。”汪沁梳妆完毕,坐回床榻,轻摇全绩的肩膀。
全绩悠悠苏醒,一把揽汪沁的腰身,将其拉入怀中:“不必如此着急,咱家没这么多规矩,父母都很和善,不必怕他们。”
汪沁轻打全绩的胸膛,开口责怪道:“不一样的,这是成亲的规矩,赶快起来吧。”
“软玉在怀,实不愿起。”
“哼,那我一人去。”
“好好好,起起起。”
全绩起身洗了把脸,与汪沁去了正堂,其间且伴窃窃私语,时不时引得汪沁发笑。
“何时如此开心啊?”全有德今日也起的很早,拜双亲是成亲的最后一道规章,过了此礼,才算是一家人。
“孩儿拜见父亲。”
“儿媳见过父亲。”
二人双双收了笑意,各施大礼。
“好好,都起来吧。沁儿啊,五郎生性顽皮,脾气也差,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与为父说,为父帮你好好教训他。”全有德也是个慧心人,开口向着儿媳。
“多谢父亲。”
“好了都坐吧,咱家现在条件有限,等明年置了地,立宅开府后就妥当了。”全有德向二人说着自己心中的规划。
“家宅不在大,在亲在和。”全绩却无法给父母一个准确的交代,他不知道自己会在地方当多少年官,不知何时才能在临安立府,等到那时定接父母去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