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周朝山说道,他这才停下来,否则再说下去,福伯恐怕要被赶出去。
“福伯,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跟他说清楚好了。”
福伯抬起头看了眼周朝山,说道“我要看着老爷喝完药汤,常医生吩咐的,为了老爷的安全起见,不能松懈。”
“另外,常医生就是顾及到老爷的面子,所以才没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就怕老爷受不了。”
我这才看向了周朝山,示意他先把药喝了。
周朝山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药汤,不太情愿喝了。
“反正之前都喝那么多了,你还在乎这一碗半碗?”
周朝山看我叫他喝,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地把药汤喝下去,刚喝完就传来作呕的声音。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他敢喝,知道真相就喝不下去了,人类的心理作用是真的很奇怪。
喝完药,福伯才把碗带走。
“这个常昌太过分了,居然叫我喝尿,这是哪门子的治病啊?”
周朝山怒气不减,干呕又吐不出来。
气得是七窍生烟。
“这很可能是治疗或者压制你体内植物蛊的药,这人的医术非常不简单呀。”
我喝着茶对周朝山说道。
“改天你真要带我去拜访一下这个叫常昌的人才行。”
周朝山一愣,觉得我说得好像有道理。
其实很好察觉,我之前不知道他每天喝药,否则早就猜到是他喝药的原因。
我还是把账房先生想象得太善良了啊。
“可以,这么说,还错有错招咯?”周朝山问我。
我只能说是。
“那行,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他,到时候你帮问一下,我体内的植物蛊有没有治好。”
大概率是已经好了,现在只是巩固期,防止植物蛊复发,毕竟这玩意没那么容易杀死排出体外。
再说了,这些东西哪怕去拍片都不一定能查得出。
所以大部分只能靠猜,或者看患者平时的表现如何。
中蛊的人本来就跟正常人不同。
反正明天是没什么事,去就去吧。
我不想到时候把账房先生杀了,还要把周朝山的命给赔进去。
周朝山没多说什么,起身回去休息了。
这件事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更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我也没有坐在客厅无聊,回到房间躺下,让沈妍心另外找个房间住着。
第二天,周朝山早上回公司一趟后,匆匆回来接我去找常昌。
都说医术越是高明的人,生活越是不注重。
有些医生,恨不得每天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那样才赚钱。
但是这个常昌七十三岁,在市区有药店,但是却不开门,而且店铺叫什么也没名字,大门紧闭,完全没有看病赚钱的心思。
周朝山说这个老头有点怪异,有钱不赚,非要跑回乡下种那一亩三分地,还养了几头牛。
说是回归农村生活,靠农村生活养生。
如果他开店的话,病人会从他店铺排成百米长龙,很多人找他看病的,名声远近闻名。
结果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就没把重心放在看病上。
要每逢街日中午才会开门看病。
周朝山有他家的地址,即便药店不开门,他也能找到常昌的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