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问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叶容笙答了这句话后,转头便离开了。
可越是如此,沈清微就越是觉得不对。
若他害了人,又怎敢来这里呢?只怕此事,还有什么内情。
叶容笙便是酒醉醺醺,脚步虚浮地回到了家;那眼神迷离,衣袍不整的模样,若不是衣袍的质地尚算华贵,这一打眼瞧着,倒颇像个乞儿。
刚到叶府,他这副模样正好叫他的兄长叶容禹瞧见了。
这叶容禹向来是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而这其中最爱的便是饮酒作乐,可酒品却差强人意,常常是酒后神志不清地回府,然后被叶容笙讥讽一番。
过往的讥讽一直叫叶容禹觉得面上无光,他一个做兄长的倒被这做弟弟的狐假虎威冷嘲热讽,早就是怀恨在心,此时叫他逮着叶容笙一副酩酊大醉的狼狈模样,定然是不会轻饶的。
“怎么?喝成这副醉狗的模样?你平日里不是最看不惯醉酒之人吗,今日自己却成了酒鬼,容笙啊,为兄替你感到丢面儿啊!”
叶容禹迎着叶容笙上前去,伸手将他的脸拍得“啪啪”作响,冷嘲热讽地说着。
那叶容笙还未看清来人,面门上便被叶容禹结结实实来了两下,尽管叶容禹没下重手,这样欺侮性的动作还是叫叶容笙心中窝火。
“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也不想想你往日是副什么做派?还说我像醉狗,我看像醉狗的人是你!”叶容笙忿忿地回到。
“你?”这一下便是戳中了叶容禹的痛处,他恼羞成怒,照着叶容笙正面,伸手便是一拳,口中还没停,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身为弟弟对兄长没有半分尊敬,反而整日以对我阴阳怪气取乐。那蒋青翎的死就是报应!我今日倒要尽一尽兄长的职责,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重!”
一拳过去,便正式点燃了二人之间的战火。
此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妖风,于是狂风大作,将二人衣袂掀起,那衣料在风中呼呼狂响,好似在为二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奏乐。
而那叶容笙本就因为蒋青翎的死于非命而感到难过,此时又受到极大侮辱,怒气翻涌,于是毫不示弱地回敬了叶容禹。
一来二去,很快兄弟二人就厮打在了一起,那叶容笙毕竟年轻气盛,身强力壮些,下手又毫不顾忌兄弟情面,又狠又准,叶容禹很快就挂了彩。
占据下风的叶容禹被叶容笙打了个重伤,左脸像一块酱紫色的馒头般肿胀了起来,那沙双臂更是几道足有三寸长的血印子,伤势惨烈。
这件事在叶家闹得可谓是轰轰烈烈、不可开交,最终还是由于叶容禹受伤过重,叶容笙因为将兄长暴打至重伤而担了主要责任,被罚在家中禁足。
叶容笙当然也受了伤,身心俱疲的他听到禁足的发落,倒是气的将房中物件砸的砸摔的摔,稀里哗啦的巨响,自然又是引来了一阵鸡飞狗跳。
此事沈清微自是未曾知晓,毕竟这算得是叶家的家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