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
相比皇宫中的诡异气氛,太学里头,可谓轻松多了。
沈清微每日只要按时报道,听夫子讲讲书,随便搭搭话,就是一天过去了。
唯一让人有点儿心烦的,可能就是那个爱找她麻烦,处处乱挑刺的萧婧沂。
前日,故意拿沈清微还没来之前的药学,逼迫她在夫子面前一一进行辨别。昨日,又非说她画技不错,强行替她报了赏荷宴赏的作画比赛。
只可惜,非但没激怒对方,还因为沈清微的精彩表现,被夫子好一通夸赞。
“气死我了,你那姐姐真是不知好歹!跟茹轻之前和我说的,简直没有任何分别!”
萧婧沂这段日子,可谓是被堵得一肚子怒火。
一遇见沈雪瑶,就啪啦啪啦地倒了出来。
这个蠢货。
沈雪瑶垂眸,想了想,才道:“清微姐一向,不把我们这些姐妹的话放在心上,得罪人也是常有的事。若是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个歉……”
“得了得了。”眼见她有蹲下、身施礼的趋势,萧婧沂连忙扶起:“做错了事的明明是沈清微,哪有你替她道歉的道理?”
要怪,就怪沈清微实在不识好歹。
自己都做了这么多事,任何一个明眼人看了,早就收拾东西,迅速离开太学。
她倒好,还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
又发了好一通牢骚,萧婧沂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对了,茹轻呢?自从上次见面聊了几句,就在没有见过她了。”
太学那些跟班,只知道乱应和,说的话没一个能让她满意的。
沈茹轻在的时候,可是她们两个一块发发牢骚,还能想想办法,好好整一整沈清微。
眼下她不在,这心里有烦心事,也不知道跟谁说了。
沈茹轻?
沈雪瑶眼珠子转了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法子。
她不是嫌没法子把沈清微赶出太学吗,那自己加点柴,重新旺一旺火,也算帮了她大忙。
佯装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你……你不知道,清微在府中,占着自己是嫡女,想尽法子地欺辱我们。二姐不过说了她几句,就被骂得哭着跑回了卧房。可清微还是不满意,直接设了法子,让二姐再不能去太学了。”
梨花带雨的样子叫任何人看了,都只能说一句心疼。
沈茹轻一向都不参与任何人的争斗,唯一一次争执,还是为着甘明去火药方中的某样东西,如果进行更换就能更大程度地增加药效。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主动去得罪别人呢?
说不定,还真是沈雪瑶说的这样。
沈清微心思狭窄,在太学受了气,当着夫子的面不敢发泄出来。
回了府,却把一切都洒在家里人身上。
“婧沂啊,清微姐平时对我们都挺好的,把这些说给你听,不过是闷得厉害,想找个人随便聊聊而已。”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替沈清微开脱。
可所有的罪责,都再往她的方向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