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它不敢替我们选，它还想我们多纠结一段时间，好让它的主体突破封印。所以不用说死地下面折磨王就是伪神，至少是其中一部分，它被另一个不知名事物压制，大胆猜测，等会别提示，旁白把剧本拿开，我绝对不看，我猜测之所以还能存在赫卡洛斯，就是因为那个看到山怪之后，我甚至不能确认是否为意识的事物，压制着折磨王。帮我多打几个标点，我知道这句话有点长。”
“死地？你们已经涉足死地，并且发现它的秘密？”费林坦站出来，早年他也曾经研究过死地，但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仅找到一种惰性材料，能够延迟死地侵蚀效果，但也不过多撑过几分钟。
“不是我吹，我们是特别的，比起你们老大这类人还要特别，不过我必须承认他确实有些夸张。”夸张到在一个人遥遥领先将常规生物基因链的结构完全打破，复杂的接近能量体生物。可以说死地对他的影响并不大，暗派之所谓没有继续研究死地不是碍于没有思路，而是弗莱这家伙及时止住步伐，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
“不妥，我一句话就把死地最终奥义点破，你却不说自己知道什么？这样很没有合作的诚意。”
弗莱沉默片刻，“我曾经进去过，但很快止步，结果是了解到异化人的基因也可以被用以储存信息。”
白桦立刻想到被传说为弗莱纵容的异化人203，更有意思的传闻是，这个203是弗莱的母亲。“所以伪神通过异化人了解封印之外的世界？”
弗莱面色一凝，不是对在场任何人，而是对他自己，“我…没有想到这个。”
“那我想问一问，你在知道这条情报之后，做了什么？监视明派？”场面立刻失控，古烟的说法存在合理性，谁也想不到异化人也可以被控制，所以他们确实可以被当作监视器用。
“没有，即使他们的基因能够储存信息，我们也没有办法读取。你说的伪神或许确实使用这种方式监视我们，但我在知道这件事之后首先想到的是，异化人基因的可逆性，既然基因通过储存环境信息变化，我们也可以将之还原为原来的样子，如果当事人的思维神经没有受损，就能将其变回普通人类，甚至获得在危险面前强化体魄的能力，所以在基因自适性研究上，我们快过你们很多。”弗莱的叙述内容吓人，但暗派其他九人更加惊愕的是，他居然说这么多话，解释自己的行为意义。他往常可只有在作战术指挥时话多一点。
古烟这下稍有些尴尬，弗莱说的可比他说的要有技术含量，他的找回场子需要拿出更具有分量的消息，左思右想，也没找出来。水晶片还是发挥它存在感低的特性在一边等待着所有人把它遗忘，它已经超长发挥完成任务，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但要让它一头撞地就把命搭在这里，好像也有点舍不得。
“这边谈大事，你要不然先滚一个？”
“你乐意放我走？”
“我知道对于伪神，你丫微不足道。”
“你们人类应该还有一种仇恨的情绪，你不怪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谁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让我多了一份接触折磨王的机会呢?在我们哪有一句古话，替身使者之间会相互吸引。”古烟摆了摆手，任由水晶片离开，至少把古烟小队来头很大这件事带回去。
水晶片半空晃悠了两圈，最后这玩意它没走。
“你觉得我还会把你留在身边？”水晶片犹豫了片刻，觉得古烟大概不是那种好说话的类型。“给我个机会，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还别说，这句台词还真合适你，但是不可能，既然已经发现，我就不可能把你留在身边万一你把我的果照发给折磨王以此威胁我，我上哪说理去。”
水晶片立刻澄清一面被神圣的审核机制就地制裁，“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给个除非，不然就有过于绝对的嫌疑，我的中学老师告诉我说得太绝对的一般都是错的。”眼看古烟又要把事件带向不着调的一面。白桦开口道：“我们可能控制它吗？”
“理论上来讲不能，就像你们之前都发现不了它，它只是一个概念，所以我其实并不担心它拍我的果照，这玩意算是伪神的分神，但信息容纳量并不高，处理几十G的信息都够呛，只能实时更新，说白了，你可以把它当作不存在的，除非具备空间移动的能力，否则路上的风景会立刻取代它获取的有用信息，所以才叫伪神折磨王呢，那家伙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文明之间的战争还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为了资源，我至今没有想明白，它摧毁人类一起其他数量可怕的星球生物是为什么。”
阿尔及力听到古烟的说法难以置信地问道：“它难道不是以毁灭为生？”
“以毁灭为生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它同样是生物，而且具备逻辑行为能力，否则也想不出分而击之的办法，可能能量运作机制超乎人之想象，但照样逃不出能量守恒，在规矩内却干着没什么规矩的事，这也很矛盾，神界肯定有类似情况的记载，但是我现在查不到。”或许是了解得还不够多，又或者折磨王真的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嗜好破坏，谈论它对后续无益。古烟就此打住，“你滚！”将水晶片收进临时空间，“现在我们来说说被打断了好几次的正题。”
瑞玲轻轻嘟囔，“每次都是你打断的。”
古烟装作没有听到，“为了避免再一次被打断，我直说，伪神毁灭世界通过让人类自相残杀的方式，我是这么猜测的，应该是某种十分强力信息导入扭曲人的世界观。效果比本文明所有的洗脑技术都要强得多。这是最为高效并且合理的方式，正因为感知被混乱，上一纪没有留下足够信息。不过传承没有被打扰是最大的幸运。”
大白和弗莱德里克另外还有迪克、安德、艾德门特、肖布尔、立盾七人对这件事已有了解，其他人也多有猜测，所以在古烟话音落下之后，双方更多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后续。如果伪神再一次拿出同样的手段，他们能够做什么？想想前人们做了什么，得到记载的引力掩埋、魔眼弑神、还有可以说完全成功的星辰传承以及记录模糊的信仰之力。
古烟总是不自觉把那个就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却成功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人做的事联系到现在传奇英雄身上，传奇英雄之所以传奇的民心之力跟那位被历史学家断定为通过宗教拥立自己走上高位的但确实一定程度上维护的秩序的男人神神叨叨的信仰之力有关系吗？
山怪又是什么的产物？这之间会否有某种联系？
“我…我尝试过那个，精神错乱，现在还有后遗症。”肖布尔一言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同时暗派八人不得不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在海底？”
“或许还有死地。”古烟若有所思。
“等会，你们说什么呢？肖布尔，你说的经历过精神错乱是什么意思，跟最近几次出现战斗力削弱有联系吗？”他只要出场当然就会同样被明派记下。两派传奇英雄每次行动都几乎没有秘密。
肖布尔向前一步，发现这不是小学课堂，马上又退回去，因为二十个人站出的圈子几乎完全均匀，他动起来反而打破了平衡。“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再来一次，我们在发现山怪之后曾经展开过一次出动复数位传奇英雄包括老大的行动，那次行动除了让我差点废掉以外就只有一个受过，这一片区域…”在中央投影上画出一片区域，“一旦进入就会被迫产生幻境，例如我当时就把老大等人当成平民并且认为海底有拦住去路的怪物。幻境不只是挑内心的破绽下手，它不仅知道投我所好，还有强大逻辑明确的剧情，让人不由自主地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进而蒙蔽感知。”
“也就是说它会蒙蔽人的感知，但这里面明显存在巨大的问题，按之前的说法，它确实可以达到毁灭并且不留痕迹的结果，但计算力消耗极大。幻境必须实时变化，否则如果仅是各自为战的人类，不会灭亡地如此彻底，我再说清楚一点，人并不是那么脆弱，只是就算拼杀过后幸存的人类全部自杀，谁来破坏人类曾就留下的痕迹？幻境如果能够控制所有人，根本不会有灾难之中尽管数量不多却脉络清晰的记载。在控制完成之后所有人就都完了。”
肖布尔还有些不甘心，虽然他必须同意，他所遭受的可怕精神扰乱就算一台超级计算机都没法完成，计算一旦到直接影响现实的阶段都会变得无比臃肿，而若非真实的幻境根本不能蒙蔽他的双眼。
“怎么感觉问题越来越多了！”阿尔及力兴奋地说道，她也找不出答案，但不妨碍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拿出几个虚构可能。“你认为伪神的控制力达到了能让人在清晰状态下做出以往抗拒的事，并且认定自己是对的这样的程度？”白桦深感不可思议，“这样，难道不是前者幻觉的方式更加困难？”
古烟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其他人同样会有类似疑虑，他解释道：“从概念上确实是后者更强，但我们那位从宇宙意识身上分离下来的敌人最不缺概念高度。它的算力绝对不可能足够给星球上所有生物编织不被识破的梦境，上一纪的人口远超现在吧！如果它有这样的计算能力，老实说没有就只能在概念上跟它一较高下了，不过也合适，因为我们这有两位主角。但是你们想想如果你们是读者，会乐意看‘因为他们是主角所以这场战争他们必然胜利’之后就获得胜利这样的故事吗？”
自觉把他后一句难懂的话无视，古烟就好像一直在泼冷水，对抗幻境至少还能够被理解，那种改换人的观念的能力要怎么防备？
“如果把这样的猜测完全公布，恐怕质疑的人会远多过相信的人，就算你能拿出证据我也不信自己会人为发生观念的变化。”艾尔说的当然是实话是心里话同时还带有无奈的情绪。拿不出更好的结论，古烟所说就会在他们观念当中被不断强化，直至事件完成。
谈话一直持续至傍晚，夕阳西下，面前的海洋被夕阳余晖烫红一块，如果是人脸上未必不显得丑陋，可在水面上，跟随波光将红亮均匀分散，还有稍远处的游鱼突然跃出，并且被灵霜的鱼钩一把拽住，好像谈话所涉及的都与这里无关，蓝星依旧会保持平静，未来还是有可幻想的王权富贵。可把现在的赫卡洛斯比作夕阳，未来就距离太远。
“我想你们也不会有闲心吃顿便饭，那我们来日方长。”古烟拱手送客，谈话后期就基本上是细节的补充，古烟小队干不来这事，已经开始准备晚饭。远在沙滩上，夏韵系着围裙，铁锅中油花飞溅，一条鲤鱼甚至最后蹦跶一下，尾和头弯出弓形。鲤鱼当然是古烟刚刚去菜市场买的，并且因此被夏韵嫌弃买贵了，古烟不服气，于是灵霜也挑战过一轮，老板开价比古烟买这条还贵，灵霜在知道底价的情况下狠狠的杀下来，最后是在老板娘恶狠狠的目光中老板才依依不舍把让利。
所以古烟认为这里面还有多余变量不能算作公正结论。第三轮换成夜途，还是同一家。
“鲤鱼”
老板娘距离分明跟远一些却快一步走到夜途面前，“帅哥，要多大的？”
夜途记得古烟买的三斤七两，“三斤左右，五个人吃。”
“那可得有三斤半才够，你等等我称称看！”在人工鱼池中锁定一个目标，渔网一兜便将其抓获。放秤上一称，“正巧三斤五两”
“多少钱？”
“收你28块，要杀好吗？”
“要”
老板立刻走上前来，准备抢过老板娘手里的刀，并说道：“刚刚那条小姑娘，不对小姑娘那条鱼是你杀的，现在该我来。”
老板娘皱着眉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做贼心虚，老娘是想让他跟闺女认识认识。”
“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未必是好人。”老板被戳破心思，脸上挂不住，开始进入非熟悉领域争辩，一开始就落入下风。
“你怎么就能肯定，人家小伙还能出来买菜，想想你那会儿成天瞎混，混出个名堂还好，你混出来个什么？”
“我…我能把死鱼化成活的！”
“就顶个花头，半点用没有，让开。”“小伙子，给女朋友准备晚餐呢？”
夜途想了想，“我不会这个，我…姐，她来做。”
一刀剁进鱼头，清除鱼鳃，又一刀将鱼分割两半，掏出内脏。“那也不错跟姐姐学好，再做给女朋友吃，她肯定高兴。”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