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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最擅长讲道理(2 / 2)

“人工培养的”

“这些不也是人工培养的,放回去几十年就算也野生的?这不就是傻大胆吗?”他甚至悄然将手靠近田鼠的尾巴,对方毫无知觉。

秘书看不到但也能现象,“可以说不是,就算完全区别人类社会,大多也已经驯化,自然在人类脚下,甚至要被逼入人类幼崽脚下。”

出手抓住田鼠尾巴,对方居然还是无动于衷,一门心思看着古烟手里的面包,“真傻了?还有你又内涵人了,别搞得好像你就不是人类的一员似的,这话我来说还差不多。”扯着尾巴将田鼠提起来,它甚至没有挣扎,古烟给它脑补一个看智障的眼神并且配音“你闲着没事做吗?还是没见过田鼠?放我下来!”

“嘿,我就不放,有本事你咬我!”

“换作五十年前我的祖辈,你这只手都别想留下!”

“说白了就是你现在连仰卧起坐都不会!”

田鼠的眼睛在暗淡光线中稍微发亮,它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甚至任由四肢下垂。“好像来了!”古烟轻声说道,秘书触电一般僵硬身体,但没有露出其他异样。“在哪里?”

“好像是怨气,装神弄鬼的东西附身在孩子身上具化了影响!”他没有刻意放轻动作,起身之后朝居民的营帐走去,“你去西边守住那帮记者,我尽量限制动静!”

为了方便管理,古烟出尔反尔要求所有记者晚上只能在西边一处邻山地区活动。这个时间段大多数居民都已经进入梦乡,特别是孩子们。

古烟之后重建区没有外人进入,将事件诱因投放于此的过程再难探究,但古烟能简单将造成此地大部分孩童共同梦境的信息形式归结于怨气,即是意识之恶。女孩走出房门,她的父母都没有察觉。行动过程中遇上阻碍也会绕开,同时女孩身上的浓浓的瘴气也渐渐化作可以触碰的实物粘在身上。古烟跟在女孩身后,这种行为类似梦游,她会找到怨气的宣泄口,在哪她最为如鱼得水。古烟还看不到这种信息形式,也就说明它格外接近本质,甚至就是意识的一部分分化。

没有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扰,一小一大两个人朝同一方向去,还有大晚上出来溜达的闲人碰巧将手电灯光投射过来古烟给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瘴气在手电光线上并不显明,对方很可能误会古烟要做什么,所以在事情扩大之前古烟先动手把人打晕。

瘴气不只在加重也扩散开,蒙蔽古烟的感知,也就是他艺高人胆大,这种情况放在恐怖片就是整个故事的合理起因。

“我还能做什么?”仲白神情晦明,双眼是有笑意还是寒意全靠读者解读,他的计划实现还需要一个实例,编好的故事是传开了,但买账的还只是局部范围,想要将故事散播出去,除了事件就只有切实利益,他想到于真正登顶世界的大人物做一个交易,但也需要完成一个可重复的实验,大人物们都沉得住气,不见兔子如何也不会撒鹰。

他在寺庙大门前,还被肃穆的气氛吓住,进来之后就检讨起来,面对死物尚且怯懦上头那些早不把人当人的大人物会有何等气象,到时他恐怕一句话都哆哆嗦嗦。“安排好了!”自言自语道,“就送你们求取逍遥。”

人的欲望大多可以抑制,或借助理性或搬出更强的欲望。这方面不会有人比当下这间寺庙的人更加了解。步入寺庙,便面对三十七重阶梯,每一块都由山上大石经岁月磨砺而成,上下都不方便,寺庙这类原始并且不具备实际作用的建筑在这个时代也被一小部分人追捧。有人说寺庙里藏着高人,随心所欲,心性寡淡可餐日月饮山川。但将一身本事收在小房间最终坐化也就成了这座山,要给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就算是三两岁孩童,也知道这个故事荒谬至极,至少不符合能量守恒。就算是他这个正值青年的男性也在爬上三十七阶之后气喘吁吁,正巧遇上一位下山挑水的和尚对方朝他微笑,没经过同意便直视他的双眼,“施主你这是肩扛人世重担的表现,如能放下极有可能立地成佛!”

仲白抹去额头虚汗,将手合十“那先生说是该多一些我这样的人好,还是少一些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正色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先生的称呼让他有种给狗尾续貂的歪曲事理的快感。和尚也觉得这是个好问题,“可当不起施主先生的称呼,也不敢妄评施主,小僧只知道过犹不及以及随遇而安,大道理你还得听我师父给你讲。”从仲白身边走过,台阶每一级都高过成年人膝盖,但和尚的动作流畅至令人不忍移开视线。仲白喘出一口浊气,加快了速度,他已与上面的僧人打定算盘做一场买卖。游客进入寺庙总显得拘谨,少有几个特别却又过于肆意,让人轻松不得,或许也正因此进来的游客出去之中都说寺庙带走了他们的业果浑身轻快不少。仲白从山后头不便行走的道路进入僧人们平常生活的区域,和尚的生活除了寻常作息就是念经修心,会有几位老能持重的大师负责经书修编,他们不会把自己解读的故事写入原典,只是有限给几位门徒或者有缘的路人讲解,渐渐地就有人专程找上来,被讲经一次就算只懂人云亦云也胜过进藏经阁发掘一两本好多年没有被真心翻阅的典籍。

讲经讲的都是已经得到认可的通俗道理,寺庙没有名字,只有从最开始在此立寺僧人的留给后人的一句话,“不管天大的道理都要能说给百姓听”,此后僧人求学总是要慎之又慎,传言又有山上几条野狗总听高僧对自己苛求的讲解习练通了人性,后来便给这位大师做评判,说是狗都懂了,人也该明白才是。这也不全是空穴来风,主持的寝房后头便有一具石像是一匹老狗。

上山前游客总要做好久心理准备,担心上头没有厕所,都说是几百年的老寺,又拒绝过不少修缮的请求,就算是保养得体,木头的房屋也该到得风便漏雨脚踩几吱呀的腐朽阶段,玩意扶手就在今天脱离坚守了几百年的高洁,跟随游客一齐滚落山下,这该追究谁的责任,总不能游客不长眼睛,毕竟喝水也有塞牙的时候。谁也不能不喝水不是。

上了山才终于改观,年轻女孩心里的警惕可以放下些许,原来山上是有女人的,还有不少,她们要么来照顾新入寺的小和尚,要么来为山上的和尚解释山下的道理,还有一些大概只是想在上面洗去尘世铅华,也好一改赌运。

总的来说山上气氛很好,但也还是有人上来是为了下去。僧人的身份不错,至少新鲜,同样水平两个人应聘招个僧人不也讨喜不少?“施主来了,请先歇息一阵,陈监院正在同主持辩驳经法,不久便会回来,监院嘱咐今日会来贵客,便要我在此地等候。”

山上人说话的口吻并没有让仲白感到舒服,他是喜欢书经文典,却不希望把文墨舞弄进平常生活,这要是哪个熟人跟他咬文嚼字他多半会忘记理睬,就好像哪个总是大声说笑讨要欢喜的人搬弄是非一番,惹人啼笑皆非。

“我在这里等着,师父可以先去忙活。”大和尚听出对方没有交流的想法也就退出待客的房间。寺庙里最大的一尊佛叫云崖尊者,不过主持总说人才最大的佛每次山下评比都要刻意将这尊大佛放在不高不低的位置,隐藏其华丽,也就导致寺庙的香火维持在殷实人气寡淡人情的位置。

从红木的书架上取下一本经书,从第一页开始就不是那种吸人眼球的志怪,也不讲天地乖离,阅读起来比起做古文注解不简单一点,可它却能牢牢抓住仲白的眼睛,慢慢地也有兴趣,还会为经书里不辞辛苦的前后通达心绪起伏。经书单是前头一章就让他忍不住翻来覆去,既是不舍将书看尽,也是不敢遗露精华,恐怕只有在把本章看穿,每一字都笔画清明才敢继续翻页。

“施主,久等了!”陈监院终于迈步跨过门槛,方才几次他过门而不入,是怕打扰仲白也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利索。直到正午,仲白才算见过他。“我来只是为了把事情谈妥,我会在今天晚上把寺庙内的所有古物全部损毁。”

“这些我已与主持交代清楚,届时我们会在山下讲经带去全寺僧人,做和尚的给自己加上枷锁,什么时候枷锁断开,也就成佛了,可大抵不会乐意将之送由别人破坏,还请施主担待。”

“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事,不过我一开始还以为会受到很大阻力,也以为你是个以权谋私,山上做鬼山下做人的浑人。”停下翻书,不知不觉杯中茶水饮尽,定神时已觉口干舌燥,想必已有几次是空举茶杯,不在意地四处寻找茶水,陈监院也笑着从书柜里取出茶壶。“贫僧实在也愧对施主高看,我确实是个时刻想要下山的浑人,但在山上久了,就知道越想做的事,就越是做不成,之后至今都是外表一副要死不活的惨象,不着痕迹地收刮名声。”

笑着自贬,手持茶壶给仲白倒满一杯,“就好像这书柜,本是碗柜,现在也能用来给端茶倒水之际节省几分力气。”

仲白还在等待监院开口提条件,双方各取所需的情况他更乐于参与,不过和尚毕竟是和尚,就算仲白心不在焉地翻阅经书,也没有半点焦躁,动作就像慢放,但又是认真地品味着并不出众的茶水。“你的要求是什么?”

“只求施主不要戳破就好,我也想有个好名头下山。”

仲白难得惊讶,“你说的好名头是追捕我这个在山上肆虐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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