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觉得整个事情有些蹊跷。”杨秦也不怕另外七人听到,“一,医盟再怎么没落,不至于您一个负责人,出来赚外快养家糊口。”
“二,以您聚气期的修为,为腾空期的高手医治,您得有多大的自信?”
“三,您的治疗方法没有问题,但是,以您的多年医术,望闻问切之下,不应该不知道药力之间的相生相克。”
“四,你既然需要赚外快,为何又有这套银针呢?”
“这些疑惑,在下若是不知,实难心安。”杨秦,平静的眼神,容不得半点拒绝,好像在告诉庄赶念,若是有半点疑虑,便会毫不犹豫离开。
“不瞒小友,医盟如今势微,不仅仅在玄门一块,你看看学分商城也多是丹院药馆,哪里有什么医馆,上面也无力拨放资源,医盟的成员多转行换业,老朽年纪大了,本身实力不够,加上天生残缺,也做不得其他,于是苦苦支撑着医盟。”
“小友天资聪慧,天赋惊人,一身修为玄通,如高楼垒起,医道与修为同步,以为医术必须和修为同步才能行医。上古时期的医道大能却能以凡躯医天下大人物,有医道超凡入圣之传说,老朽不才,天生残缺,愿效仿先贤,再造传说。”
“其实,不瞒小友,你说的那些症状,包括复原草,青妖狼的药力,以及他体内的火属性元力,甚至他的垂死迹象,都在老朽的意料之中,他这垂死之象,会一直持续到明日,三日之期一过,他必定破而后立,再进一步,能踏入更高层次。”老头说。
“若是如此,在下岂不是打乱了您的方法?”杨秦心里怪异无比,就像明明别人在做好事,自己不明就里,破坏好事,但是另一个方面有是:自己确实救治好了眼前的人,老头故意说自己破坏了好事,来掩饰自己的错误,因此之前的症状清除,死无对证,老头怎么说都是对的。若是如此,这老头的心思也太可怕了,他真的是眼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吗?心疑之下,放出感识,侵入其脑海,并无异常,确实是紧张,表里如一。
“不——”老头举手止住,“其实老朽第一次治疗这样的病例,心中并无太大把握,所以,心虚,不敢硬气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何况,他的将死之象,让老朽更加没底,因为以老朽的医术,确实没有办法让他片刻苏醒,回光,唯有等到明日,方见分晓。”
杨秦豁然开朗,感情这老头在拿这个人当小白鼠,自己又没有过分的自信和医术,被人一吓,失了信心,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场,还不知道如何收场——或许是老头说明情况,这几个人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明日看结果,好坏以事实说话。
现在杨秦的介入,没有办法再验证庄赶念话语的真伪。
“你说这银针是珍品,也是在识货之人手中,如今医道势弱,很多优良的医道器具已经消失,器盟都不生产,我就这套银针,也想过去找炼器士炼制一套普通的银针,可是我没有资源,原材料和器方没有,如何让人家给炼制?”
“珹银针,用在医道之上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放在其他,说是垃圾,你现在将他放在学分商城最大的商铺,最抢眼的位置,怕也是卖不起价格,无人问津。”庄赶念伤心的说。
杨秦沉思:这套珹银针是好东西,但大家都不需要,没有人赏识,它就是一堆废铁,若是有人能以它作为原材料,回炉再用,用作它器,算是价值。这是一种悲哀,世道的悲哀!
当愚昧成为主流,清醒便是犯罪!
“上古时期的一位医道大能,被尊为医祖。他的医术非常高明,用超神来形容。名声特别大,他有随着各地不同的风俗习惯来变换自己的医治范围和医治手段。医祖的故事没有完,一天,一位朋友突然问医祖:’朋友你们家总共有兄弟三个人,你们三个人的医术都很棒,到底哪一位的医术水平才是最高的呢?’医祖回说:’大哥的医术最好,二哥的医术排名第二,而我则是最差的。’朋友非常疑惑,他又问道:’那为什么医术最差的你却如此出名呢?’医祖又回答说:’大哥主要是在病人的病情发作之前对她们进行治疗,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是不知道他可以提前铲除病因,因此大哥的名气根本没有办法让很多人知道。而二哥治病主要是在病人刚刚发作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他仅仅可以治那些很轻的小病,因此他的名气也不是很大。而我跟他们两个不同,我治病主要是在人们病情都极其严重的时候,很多人都可以看见我在经脉上放血,穿针在皮肤上,做很多大的手术,所以大家都认为我的医术最为高明,所以名气很大。’”庄赶念,“如今的丹道,就如同故事中的医祖,而医道如同医祖的大哥。医祖的故事形容医道和丹道,这是何其讽刺?”庄赶念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十个人在不大的房间里显得拥挤,痞子一伙人出去了六个,空间才变得空档。
一个小时后,躺在床上的男子脸色恢复如初,杨秦期间施展针术,男子的气息完全顺畅,只是没有苏醒。
没有了开始的恐怖,痞子也放下心来,期间彼此态度发生变化,了解了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