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早想着硬的不行就软的，放缓了语气，对张妈妈道：“我怎么能和戚烟儿比，她可是梦雨楼的头牌，眉山哪个男人不为她沉迷，你买了我是要砸手里的。”
小早只是常年做丫鬟，衣着简单，又不打扮，所以看上去并不出众，但她长相可爱而俊俏，只要精心打扮一番，再加上她从小被苏八娘当做姐妹一样养在身边，长年累月积累出来的气质是很多乡野姑娘所没有的。张妈妈阅人无数，看到小早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只要用心调教，将来绝对是第二个戚烟儿。
“你太小看自己了。这男人啊，就好你这口。”张妈妈笑道。
看样子软的也不行，那就还是来硬的吧。小早喝道：“你……你们眼里就没有王法吗！小心将来东窗事发，官府拿你们是问。”
张妈妈哈哈大笑起来，道，“小姑娘，你还是年轻啊，没有官府的庇佑，我们能开得了这梦雨楼吗？”说完对她身边的彪形大汉道，“带进去！”
彪形大汉将放声呼救的小早扛了进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出来太久也不合适。”沈妙笑道。
“还是妙妙知道心疼妈妈！可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张妈妈道。
“妈妈培养我那么多年，这份恩情我时刻挂在心上呢！只是这丫头性子倔得很，可能要妈妈辛苦一下了。”
“倔？哪个来这儿的姑娘不倔？最后不都服服帖帖地接客了。”张妈妈笑着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沈妙。
沈妙推脱道：“妈妈这就和妙妙见外了，这人可是妙妙的孝心啊！”
张妈妈开心地收回银子，道：“老婆子我养了几十年的姑娘，也就你最懂得知恩图报，其他那些姑娘真是白养了，一被赎身恨不得躲我躲得远远的！”
“若是没有妈妈，几十年前我就饿死了，也就没有这身才艺，更不会遇到程郎了呀！”沈妙笑道。
小早被彪形大汉扛到一间偏僻的房间里便离开了。小早还没反应过来就几个老妪和姑娘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她的衣服脱了，扔进木桶里要为她洗浴。小早挣扎许久，怎奈人多势众，无论怎么抵抗都无济于事。张妈妈走了进来，看着木桶里的小早，感慨道：“身材消瘦了些，姑娘家还是有点肉好看。”说完对身边的老妪道，“吩咐厨房，她最近一个月的饭食弄好点，得长点肉。”
小早一边抵抗着，一边对张妈妈喝道：“我家公子经常来这儿，他若是见到我沦落至此，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说苏子瞻啊！他对我这梦雨楼根本就没兴趣。他来这儿大多是为了陪朋友，逢场作戏罢了。若是没人约，他是不会来的。妈妈我呀，别的不行，看男人就没看走眼过。”张妈妈笑道。
“那有人约，他还是会来的，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小早道。
“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不了解你的底细，我敢收你吗？苏子瞻连他姐姐都救不了，怎么会救你，你只要好好听话，将来不会亏待你的。”张妈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