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梁山强人,打家劫舍不香吗?为什么还要做正经生意呢?还偏偏来郓城县做……’
委屈归委屈,该问的还得问清楚。
雷横问道:“你们没把我供出去吧?”
张小三又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起初……起初大家……都没说……,但……但他们……用刑了……大家伙熬不住,才……才把雷都头供了出去。”
雷横听了也没生气,他本就没指望这些泼皮能守住什么秘密,再说梁山知道了又能如何,郓城县是他雷横的地盘,梁山匪徒还敢攻打州县不成?
“其他人真的都被梁山杀了?”雷横问道。
张小三眼中满是恐惧,身体颤抖个不停:“杀了都杀了……就在我的面前……捆绑的结结实实……活生生地扔进了湖里……”
擦……雷横听得遍体生寒。
如果是在打斗中杀死的倒还好,可……可这简直就是虐杀啊!
‘这简直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啊……’
雷横有些害怕了,他再次问道:“他们可留下什么话没有?”
张小三摇了摇头。
‘没有留下话,那就是想看我的表现了……以后梁山的买卖肯定是不能碰了,而且还得护着,等梁山的商队再来的时候,还得去登门谢罪……还得出一笔钱……’
雷横瞬间做出了决定。
偷鸡不成蚀把米,雷横的心简直在滴血。
他狠踹了张小三几脚。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赶紧滚回去睡觉,今天的事情给老子烂在肚子里,否则,我让你去见他们。”
“是,是!”张小三狼狈地离开了。
……
第二日,雷横并没有发现梁山的商队。
第三日,雷横被知县大人叫过去。
知县大人一见雷横就是一顿臭骂。
“好你个奸猾霸道的都头,人家卖鱼的碍到你什么事了,你不让人家做生意,老爷我想吃一口鱼鲜,难道还要求你雷都头不成?”
这任的郓城县知县是江南人,最爱鱼鲜这一口,可偏偏郓城县很少能够买到活鲜鱼,他只有在下乡的时候才能尝上几口,前几日他家仆人竟然在县城里买到了活鱼,还说以后都有活鱼供应,知县大人心里不知多高兴了。
可偏偏今日就断了供应,打听之下,竟然是本县都头雷横在从中作梗,知县大人顿时就怒了。
平时横征暴敛,强拉硬派也就罢了,连老爷这点爱好你也想剥夺了?
知县大人盛怒,雷横低头哈腰不敢吱声。
知县大人却还不放过他。
“你平时的行径,老爷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破罢了,反正老爷也快离职了,也懒得管你,但是这次你必须把那鲜鱼商人找回来,三日之内,老爷我吃不上活鲜,以前的罪一起算,老爷我刺配了你!”
雷横听得遍身生寒,他连忙辩解道:“大人,那鲜鱼是梁山那伙儿贼人的买卖,咱郓城县怎么能够允许贼人出入呢?”
“梁山贼人的买卖?”知县疑惑地问道。
雷横点点头:“是的。”
知县大人思考了片刻道:“梁山贼人在郓城县做正经买卖了?”
雷横再次点点头。
知县大人摇头叹息道:“可怜老爷我的教化之功啊,都被你小子给搅合了……”
而后,知县大人恶狠狠地盯着雷横:“三天,老爷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郓城县内见不到鲜鱼买卖,你就等着刺配远恶军州吧!”
雷横失魂落魄地从县衙走出,没走多远,却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雷都头,鲜鱼的生意什么时候能来啊?”
“雷都头,你吃肉,也得给俺们留口汤啊。”
“雷都头,俺们的孝敬可没少给……”
……
‘当初鼓动老子打劫水箱车的,未必没有你们,现在却来指着老子……’
雷横推开众人,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都要被刺配了,横什么横……”
“就是,他还以为他还是当初的雷都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