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蛊要找特殊体质的人才能苏醒,一般人吃了屁用没有。”苗老八嘟囔道。
“我看那蔡盟主连小金蛇的毒都不怕,肯定是体质异于常人,没准能成!”苗老七笑呵呵的看着苗九娘。
马上的蔡全无一阵狂奔离开树林,远处的苗九娘他们已经模模糊糊的时隐时现,蔡全无眉头一皱,一口鲜血喷出。
“草率了!”蔡全无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刚才不该在苗老八他们面前装能耐梗,明明可以一掌将石头打飞,非要表现表现自己是大力士,硬硬的接住了砸下的石头,把自己累出了血。耍酷一时爽,事后泪汪汪啊!
“对了!苗九娘给了点疗伤药,看看效果!”蔡全无说着从苗九娘给的药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蔡全无吞下药丸不久,就感觉到一阵剧烈恶心,跟喝醉了想吐的感觉一样,他急忙扶在马上一歪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满是黑色血块的污血。
吐出这一口血,蔡全无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胸口发闷、热血翻涌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是好药,就是药劲儿霸道了些。”蔡全无看着地上的黑血,暗自佩服苗药的效力。有了这些药,以后还真就不怕内伤了。
蔡全无把药揣入怀中,继续赶路,远远的望见了一座石头城关横亘在眼前,挡住了远去的目光。
夕阳的余辉洒在城头,城墙上的一草一木仿佛有了加持一般散发着金光,整个敌楼显得伟岸而又模糊。
城墙之上没有守城的卫兵,孤零零的一杆大旗之下,一个黑衣人斜靠在垛口之上,怀中搂着一把长刀,双手握着一根短笛不急不缓的吹着。
笛声萧杀、苍凉,似有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着整个城关,让人不敢在贸然向前一步。蔡全无停下马匹,聆听着时而激越、时而舒缓的笛声,感觉有几分怪异又有几分熟悉。夕阳西下,城门大开,一旗一人一刀,让这笛声给吹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孤城落日,寒沙影只,敌楼芦管,征人望乡,一人一城,万夫莫开!好大的杀气!”蔡全无看着城头孤零零吹笛子的人,不禁暗暗叹服,这是自己梦中千百次想要实现的境界,没想到别人给实现了,蔡全无对城上的那人产生了兴趣。
“城上何人?报上名来!”蔡全无一扬马鞭子,像箭一般冲向城门,左手同时拽出判官笔一按蹦簧,判官笔变成了文笔枪。
对面不管是谁,终究是对手,最终还是要功夫上见胜负,那就不浪费时间了,多闯一关,后面的兄弟就少一份危险。
城上的黑衣人见蔡全无策马而来,将短笛插入腰间,把长刀往腰上一挂,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个利索的拔刀式将长刀拽出,从城头纵身而下,对着蔡全无泰山压顶劈出一刀。
蔡全无见黑衣人来势汹汹,双脚一点马镫,从马上飞身而起,文笔枪的枪尖当的一声点破刀锋,将长刀崩了出去。
黑衣人见一击不中,借着从上而下的冲力又连连挥出八刀,蔡全无使出霓裳剑法的春江潮水式,以枪代剑一边后退一边化去长刀凌厉无比的攻势。
半空中金风交错,火星四射,蔡全无退出十三步半的距离,安然落地,黑衣人也在挥出八刀之后落在地上,右手将长刀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又将长刀入鞘,左腿弓步,右腿向后,整个人弯着腰贴着地面姿势怪异之极。
蔡全无仔细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猜测着对方的门派。这个黑衣人没戴帽子,长长的头发拢到头顶扎着个大马尾辫子,穿着宽大的衣服,脚上一双麻鞋,裹腿打到了膝盖位置,那把长刀就是一把倭刀。
“扶桑武士!”蔡全无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活像是电影里的日本武士,不禁脱口而出,他很是好奇,这万血盟真是能量大啊,连日本武士也能找来。
“出云国!程真一!”黑衣人似乎很反感蔡全无说他是扶桑人。
“出云国!”蔡全无重复了一遍,他知道出云国也就是现在的琉球群岛,与宋朝联系密切,生活习俗与扶桑相似,但是当地人都不认为自己是扶桑人,而且当地人都热衷于汉姓,可以看作是宋朝的附属国。
“出云国的人也管起大宋的事儿来了?难道你也玩杀手无国界?”蔡全无看着程真一,觉得他不该趟这浑水。
“我不明白你说的谁是杀手,我是来大宋学习的,我师父告诉我大宋北方边境有强人叛乱,我是奉大宋朝廷的命令来剿匪的。”程真一看着蔡全无一字一句的说着,生怕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是来剿匪的,你可知道天赤峰的人劫了国家的钦差大臣宿元景宿太尉,我是来救人的,敢快让开!”蔡全无狐假虎威的拍起老腔来,企图能把程真一唬住。
“我知道,宿太尉没事儿,我是在这专门等你的!”程真一坦诚地说道。
“知道还不让开!”蔡全无一抖手里的文笔枪喝到。
“宿太尉让我在这挡住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那进去也没用!要想进去除非打败我!”程真一始终握着他的刀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