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没有说话。
照往常时迁问一句说八句,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蔡全无回头来看,只见时迁脸色红中带紫,从嘴角不停的吐着口水,双眼微闭,有气无力的走着。
“时大哥,你怎么啦?”蔡全无问道。
“蔡兄弟,我有点头晕想吐,肚子疼···哇”时迁还没说完就蹲在地上吐了起来,把早上吃的全吐了出来,后面是黄花绿沫,最后实在没什么了还在那里干呕。
吐了好半天总算不吐了,时迁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蔡全无把他扶在背风向阳的一块石头后面,找了把干草让他坐下。然后摸了摸时迁的额头,烫手,再一把脉才知道时迁这是得了加气伤寒。
夹气伤寒症状与现代的重感冒极其相似,但是病理却是不同。
肯定是昨天掉到河里受寒了,再加上一路劳顿,急火攻心所致。
这种情况需要揪痧应急治疗,再用药静养才行。
揪痧要避风的,这荒郊野外的肯定不行,蔡全无只能背起时迁,边往前走边寻找人家。好在时迁也就七十来斤,背着也不太费力,可是远道无轻载,走了十里多地蔡全无也累的够呛。
他正吃力的背着时迁向前走时,对面来了一二十人。
这些人歪戴帽子斜瞪眼的,肩上背着几个口袋,大说大笑的走了过来。
他们来到蔡全无面前停住了,蔡全无只觉得这些人面熟,猛然间想起这帮人不就是昨天和自己打架的那帮人吗?
领头的正是矮胖子。
于此同时,那伙人也认出了蔡全无和时迁。
“吆喝!真是冤家路窄,昨天刚交过手,今天又见面了。我本打算放你们一条生路,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你的同伙怎么了还的背着?小的们机会来了,把他两个给我废了!”矮胖子气势汹汹说道。
照往常,这十几个乡村的混混怎能入得了蔡全无的法眼,几下就能把这十几个人灭了。可是现在背着时迁,根本没法动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站住!不要过来!”蔡全无喊道。
“你说不过去就不过去!凭什么听你的!”矮胖子被气乐了。
咬人的兔子,那还是兔子,在群狼眼里就是一块会叫的点心,临死前蹬蹬腿不过去给群狼点乐趣。
“你们这帮小子,我早就看的不顺眼了。你别逼我,我可会五雷法,只要掐诀念咒,手写符文,就能招来天雷,把尔等通通打为齑粉!”蔡全无装模作样的说道。
“哎吆!你会法术,我好害怕啊!哥几个都别动,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五雷法灵不灵?”矮胖子笑道。
早上多吃了三窝头,正愁没地儿消化呢!在这找找乐子岂不更好?
“你们这不知死的鬼,我这五雷法叫做天罡地煞五雷法,需要走一百零八步,画一百零八个神符,念一百零八段咒语,便可招来九天神雷!我可要做法了!”蔡全无腾出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手印。
“弟兄们,闪开了,让他做法!”矮胖子让手下让开地方。
那十几个人往左右一闪给蔡全无让开了一条路,蔡全无背着时迁,伸出一只手在树上折了根枯枝,走一步画几条曲曲弯弯的线条,再嘟囔几句。
就这样走出了一百零八步,蔡全无回头看了看,那帮混混还在原地傻乎乎的等着蔡全无招天雷呢。
蔡全无暗暗一笑,弯下腰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