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也不说话,抡起拳头一个劲的奔时迁脑袋猛打,时迁插招换式与女人斗在一处。
蔡全无也不好劝了,在一旁看着。
这两个人的功夫差不多,时迁多少差那么一点儿。
三十个回合以后,女人一个双撞掌,伸双手直击时迁胸口,时迁一见不妙急忙往地上一趴双脚使劲用了个黑狗钻裆,从女人胯下钻了过去。
黑狗钻裆这一招一般的江湖人士都不用,在别人裆下钻过去忒丢人。
女人也是一惊,脸臊的像大红布一样,低声说了句:“不要脸!”
时迁却不在乎,脸不红心不跳嘴里自言自语道:“好险好险!”
女人见时迁的表情感觉自己受了侮辱,拳脚上更加的猛烈。
又过了七八个回合,左手一个仙人指路奔时迁华盖穴便点。
时迁急忙伸双手去刁女人的手腕,这一下没拿捏准,左手抓住了女人的左手袄袖子,右手按在了女人的手肘处,想用个小擒拿手把女人摁住。
那女人不甘示弱,左手用力想挣脱开时迁的两只手。
没想到的是,可能女人的袄袖子有点糟了,也可能二人用力过猛,就听“刺啦”一声,女人小臂上的半截袄袖子给撕烂了,漏出了白白的手臂。
女人一看袄袖子烂了,顿时感觉羞臊难当,人家可是没出阁的大姑娘传出去可是后说不好听,于是乎蹲在地上抱着头“哇哇”的大哭。
小孩一看姐姐哭了,他也哇哇的哭了起来。
这姐两个一哭,把时迁弄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蔡全无反应快,脱下披风就把女人的双手给盖上,又忙拿出十两银子放在地上说道:“多有得罪!十两银子权当是鸡钱了,告辞告辞!”
说完拉着时迁就跑了。
二人一口气跑出去了五六里地,回头看看那姐两个没有追上来,长出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休息。
“好险好险!蔡兄弟,刚才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时迁说道。
“时大哥,不是我说你了,你以后得改改你的猴脾气,沾火就着。我觉得吧,能动嘴解决的事情尽量别动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也就别斗嘴了。那姐两个也不容易,肯定是给老马家养鸡的穷人,丢了鸡主家能不追究,他们也不好交待。再说了,你和那女人动手,还把她的袄袖子撕烂了,你想想沾衣摞袖即为失节,你还让她活不活了。要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要么嫁给你要么自杀,没有别的路可选了。”蔡全无对着时迁好一顿教育。
“蔡大兄弟,你哥哥我和人斗法斗惯了,没理也能赢三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是你说的对。我以后注意就是了。”时迁自我解嘲的嘿嘿笑道
“但愿如此!我们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了!走吧,今晚上还没地儿落脚呢,还得赶路。”蔡全无看了看远方说道。
蔡全无在前面,时迁耷拉个脑袋在后面走继续赶路。
又往前走了七八里地,前面出现一个大镇店,名字也叫马家庄。
打听过后才知道,偷鸡的那个马家庄是下马庄,这个大镇子是上马庄,中间就隔了十二里。
下马庄多是佃户,上马庄多是买卖人
。二人找了家马家老店住下,虽然白天吃了一只鸡,经过一场打斗和奔跑早就消化没了,所以又找了个馆子猛吃了一顿。
前两天没吃好住好多少有些困乏,吃饱喝足便呼呼大睡。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大亮,蔡全无起来一看好嘛!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
地上的雪都没过脚面了,西北风呼呼的吹在脸上像小刀一样。
蔡全无心里有点不痛快,下雪了耽误赶路啊,这一路上耽误来耽误去得什么时候能到代州啊。
时迁却不以为然,他说下雪怕什么,只要不下刀子就能赶路。
二人吃过早饭,结了店饭帐继续赶路。
离开上马庄走了不到二里路,就见远处来了一帮人大概有二三十人,手里拿着棍棒,领头的有两个人穿着皮衣带着皮帽,手里牵着一条黑狗。
队伍中间推推搡搡的押着一个人在雪里走着,从打扮上看像是个女的。
在队伍不远处跟着一个小孩,跌跌撞撞、边跑边哭。
领头的那两个人可能是被小孩的哭喊声给惹烦了,把狗脖子上的绳套一摘“吱儿喽”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