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嘿嘿直笑,连忙说了几句好话,蔡全无才消了气。二人又说了几句,喝完茶,付过茶钱出发了。
时迁是个老江湖了,一个劲儿的说为了方便起见,不能骑牲口,那样累赘,能搭车就搭车,能坐船就坐船,再不行就凭着两条十一路一步一步的量。赶路也是极其枯燥的一件事,好在时迁见多识广,天南海北什么都知道,一边走一边给蔡全无吹嘘,使这漫漫的长路多了几丝欢笑。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时迁停下脚步仰着脖看了看日头,对蔡全无嘿嘿一笑说:“蔡大兄弟,饿了吧?你看日头都已经晌午歪了,咱们找个小店去打打尖吧。”
蔡全无看看日头皱了皱眉说:“时大哥,这才走了一个时辰你就饿了,咱不是刚吃过饭吗?再说了东京汴梁城的城门还能看得见,也就走了不到三十里路,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去打尖?咱还是先忍忍吧!”
时迁咽了咽口水,边走边说道:“蔡大兄弟,你看看哥哥这小身板,上秤称一称也就可怜巴巴的七十来斤。可不比你这个脑满肠肥的掌柜的,你肚子里油水大,三天不吃也没事,你哥哥我确是个饿痨,少吃一口就犯病。咱前面碰到酒店一定要歇会啊!”
蔡全无“嗯”了一声答应了。他本来还嘲笑时迁是饿死鬼托生的,还没咋地呢就饿了,不过看他那皮包骨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决定一会有人家一定给他买点吃的。
二人继续往前走,只是他觉得时迁样子有点怪怪的,总是走着走着猛的一停,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什么,然后又走出一段猛一停,再竖起耳朵听听。
蔡全无觉得奇怪,问时迁:“时大哥,你在干什么?这么神神叨叨的?”
时迁没说话只是嘿嘿一笑,把鼻子贴着蔡全无左右使劲地嗅了嗅。
“时大哥,都是纯爷们抠脚大汉,请你自重!”蔡全无看着时迁围着自己来回闻味,心头一颤,难道时迁是···
“蔡大兄弟,你还是把你哥哥当外人啊!你带着这么多好酒,也不给我喝两口。咱不是外人,你不给我可要自己动手了。”不知什么时候时迁手里多了一个酒瓶子。
“我没有带酒啊!你哪来的酒瓶子?···”蔡全无不自觉的向包袱里摸去,嘴巴张多大说不出话来。三个!凌振给的震天雷还剩三个。那是轰天雷凌振送给蔡全无防身用的震天雷,不知什么时候让时迁给偷了一个去。
“装的什么好酒,盖子拧的这么结实?”时迁把那酒瓶子使劲摇了摇,用力扭开了盖子,随后抱起酒瓶子用鼻子使劲的嗅着,浓重的鼻息向酒瓶子里吹着。
蔡全无一看就急了,忙吼道:“时大哥,那不是酒,快扔了!”
接着不顾一切的去夺那酒瓶子。
而时迁却像一个护食的母猩猩一样,抱着酒瓶子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