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澳门外海。
海风的清新,把这几天的疲倦一扫而空,蔚蓝的天空和飞翔的海鸥,让人心旷神怡。
“大海……”风吹乱了易安的头发,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海面,似乎是故乡的思念,又似乎是远方的浪漫。
“易安……”
“咦?提督,你怎么上来了?”
“啊,”林志欲言又止。
“怎么了?”易安微微笑道。
“啊,没有。”林志突然有些颓丧,嘴巴有些迟钝。
“哦,”易安又转向海面的,眼神恢复了那份憧憬。
“远方,海洋,还有父亲。”
“咦?易安怎么了?”
易安轻轻摇头,长发随风飘舞,白色的披风,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在海上飞翔的海鸥。
想必易安是属于天空,而不是大地吧,所以少了几份浊气,添了几份不食人间烟火。
咚咚咚——
嬉闹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詹姆。
“提督也在哦”詹姆嘻嘻笑道:“易安,你的剑我找到了,给你放好了。”
“哦”易安精神为之一振,爬着桅杆,下到甲板去了。
“怎么啦,提督,干嘛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莫非是李姐姐?我看她刚才好像不高兴样子。”
“她怎么了?”
“刚才我问提督去哪了,李姐姐一脸冷漠地回应我,不知道,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咦?”林志急急忙忙就要下去,詹姆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等下啦,提督,先等她消消气。”
林志点点头,觉得也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老觉得忘了什么事,这两天终于想起来了。
“对了,一直忘了问,行九是怎么逃出来的?”
“哦——”詹姆脸上诡秘地笑道:“那个家伙不仅是个武士,可能还是个忍者,据说他修炼过忍术,骨头很软。那天他们抓了他上小船,他途中蜕掉了绳子,然后趁他们不注意,跳进海里,潜得很深,他们怎么也没找到,后来就偷偷趴在绑架我们这艘船的船尾,一直等到荷兰人下船,他就上来救我们。”
“原来如此,李姐姐也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吧,有次去内陆采货,路上碰到强盗,李姐姐和行九同时被抓,然后到晚上行九就褪掉了绳子,救了李姐姐。”詹姆怅惘地说道。
“对了,行九明明是日本武士,却为什么要反过来对抗他们的国家?”
詹姆皱皱眉,挠着脑袋说:“好像日本的派系很复杂,互相之间打来打去的,记得他说过,好像是选择了一个派系,双方打仗,然后那个派系被打败了,他在日本待不下去,就来到明朝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把他叫上来,问问他。”
说着,詹姆准备下甲板,林志拉住了詹姆。。
“丰臣秀赖只是跟我师父有来往,我并不是他们家的武士。”行九忽然爬上桅杆来。
“丰臣秀赖?你是说入侵朝鲜那个日本人最终的后代么?”
“对,我出南洋,只是为了继承师父把白树剑术发扬光大的遗志,师父很多年前,收了一个小徒弟,见他聪明绝顶,极有天赋,就把所有本事倾囊相授,后来他不知为何出走了,3年后才回来,提出要跟师父决斗。师父爱惜徒儿的情谊,很深厚,没有下重手,没想到他却刀刀致命,师父一个失手,被他打败。年金14岁的小孩,打败了当时大名鼎鼎的白树流,名震但马国,后来但马国影道流武士秋山,觉得这小孩欺师灭祖,简直玷污剑道之林,然而却被16岁的他击败……”
行九顿了顿,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收拾他?”詹姆好奇地问道。
“由于很多人不服这个小小的孩子名声这么大,纷纷来挑战,可无不败在他手下。”
“啊?这坏蛋这么厉害啊!”詹姆气呼呼地说道。
“后来他名震京都,一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恶!”詹姆摩拳擦掌,“坏蛋竟然这么得意,气死我了。”
“他——”行九叹口气,有着无法形容的哀痛,“他后来又回来找师父,跪下磕头,忏悔年轻时的狂妄。”
“啊——”詹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家伙……”
“可师父已经心灰意冷,”行九长出一口气,“随他去了,可手大师兄气不过,就要清理门户,没想到被他杀了,弃尸荒林。”
行九望着天空,神色怅惘。
“可恶!行九,你为什么不干掉他,你这么厉害!”
行九苦笑着摇摇头,“那时我才不到10岁。”
“后来呢?”林志想知道下文。
“师父气的发抖,要他走,他又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就离开了。后来,这家伙击败了天下第一高手——”
“啊?谁呀,谁呀!”
“佐佐木小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