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空气,再一次跌至到零点。
李长歌充斥着泪水的目光,此刻狠狠的瞪着拓拔桁。
略带几分期许,“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让你去选妃,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
男人的话斩钉截铁,似乎也是饱受煎熬,此刻才能够做到如此的从容绝情。
李长歌突然之间冷笑起来,直接提起茶壶,掀开盖子,一壶茶水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我看你现在就是脑子糊涂了,还没有清醒,你冷静一下吧!”
拓拔桁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茶水顺着脸颊不断的往下流动,男人却显得无动于衷。
只是默默的抬起眼眸,“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好吗?”
“呵,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去参加选妃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李长歌提着心中的气,此刻紧咬着牙关,说完之后,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提起男人的手臂,将他狠狠的拽了出去。
“我告诉你,想要让我选妃做梦吧,除非我死了!”
女人说完之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用后背死死地抵靠在门上。
此刻,终于忍不住眼角的泪水,刷刷的顺着泪沟流了下来。
“拓拔桁,你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身子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只觉得孤独又无助。
她又该怎么办呢?
拓拔桁一只手扶在楼道上的围栏之上,看着楼下吃饭的人,此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微微扭转脑袋,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反而是站在旁边,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的风眠,此刻着实有些忍不住了。
提起脚步,二话不说,就走到了图哪里的面前。
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领,几乎这一张脸都要对到他的脸上,“你是要让她去选妃,你疯了吗?”
虽然不知道拓拔桁是下定多大的决心,才会说出如此没有人性的话。
但是这对李长歌来说,又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闻言,拓拔桁此刻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反而是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对方的手给推了下去。
这才有整理自己的衣领,又带着几分自我嘲讽的味道:“我这么做有错吗?我只是想让她追求更好的!”
说着,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风眠。
兴许是这个世界上,好像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似的,又何尝有人能够理解他心中的感受。
可就在这番话因落下的时候,风眠却眸光骤然一冷,提起拳头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砸了过去。
不过刹那的功夫,拓拔桁这牙齿磨破嘴皮,一丝鲜血涌动出来。
抬起眼睛看着面前暴怒不已的风眠,却一只手轻轻地抹过嘴角。
看着鲜红的血液,反而是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之前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选择了放弃,就不要再阻碍她的幸福!”
说完之后,也没有多做别的表示。
拓拔桁跨着修长的步子,直接绕着风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之上,又恢复了之前空空荡荡的一片。
风眠看了一眼,刚才砸向对方的拳头,此刻却气得不知所以然,“这个混蛋,简直就是个疯子!”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让这家伙明白,李长歌从未嫌弃过他!
明明世界的人都看通了,怎么就偏偏他自己要把自己囚禁?
时间辗转,一直过了晚上。
李长歌顶着一双猩红的眼眸下楼吃饭,拓拔桁却迟迟不见动静。
夫人略带几分纠结,看着这种怪异的气氛,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才试探性的询问,“要不我去叫他下来吃饭吧,或者我给他送一些过去?”
“不用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李长歌和风眠,此刻倒是显得格外的默契,反倒是让夫人更为尴尬。
微微的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一顿晚饭过去,吃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愉快。
一直到夜色过去,入夜仪式。
李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坐在窗口眺望远方的月亮。
“这月亮不一样也有缺陷吗,可是在人类的眼中还不是活得这么潇洒自在,怎么偏偏你就看不开呢?”
李长歌深深吸了口气。可就在女人纠结不已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
唰的一下,一个黑色的人影此刻蜷缩成球,直接从窗户口嗖的一下滚落过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