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踢我?”拓拔浚被瞬间疼醒,见打人的正是皇帝,吓得六神无主,“父皇......”
“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昔日你是如何同我说的?今日之事实在让朕失望至极,若是你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大可以换成别人!”
皇帝暴喝如雷,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看的清清楚楚。
拓拔浚闻言脸色巨变,惊得直接从床榻上滚下来,再也顾不得其他:“还请父皇息怒,儿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此事分明有蹊跷……”
他那日不过就是看了场献舞,结果就莫名其妙昏厥,不省人事到现在,后续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这厢房里其他女子是如何来的,当真是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皇帝却是不信他的话,任谁见过这场面,都不会再相信这些人还能是清白的。
“若是你不知情,那这些女子为何会在此处?你一再不知检点,方才朕过来的时候,可还有人哭着让朕给她申冤呢!”
皇帝越发觉得脸上无光,随后遣散群臣,命拓拔浚回宫受五十大板,接着便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很快有人将此事禀告给拓拔桁和李长歌。
她垂眸落在自己的腿上,眉目间轻拧起些凝重,昔日桃夭楼曾立下规矩,不会为难女子破身,可如今……
拓拔桁轻笑声点点头,幽深的凤眸睨着面前女子这小脸,自然能想明白她是为何事而发愁。
“那几个女子并未真的破身,这都是她们自愿的,拓拔浚还不配染指你桃夭楼的人!”他担心她会有所误会,索性毫不隐瞒的直接解释。
“你……”李长歌闻言抬起视线,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想明白他的意图,面上轻勾出些笑意。
“难道你就不怕日后太子来查此事?”她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又渐渐冷却,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忧。
拓拔桁不以为然,端起桌前的雨前龙井轻抿,狡黠的神色中参杂着阴戾:“这些还是等他挨完罚再说吧。”
即便是日后拓拔浚真的想查此事,那也得看他给不给这个机会。
有些事顺藤摸瓜的不一定是结果,还有可能是断掉的藤。
太子府。
拓拔浚才受完刑罚,被人从宫里抬回来,这会儿连太医也不敢请,还是让下人去请的大夫,光是上药就用了好几个时辰。
“能不能动作轻点,上个药需要你这么磨磨蹭蹭的,疼得本殿下身子都快僵硬了,究竟是不是诚心的?快给我滚!”拓拔浚躺在床榻上哀嚎连连,背部都有些被打过的痕迹。
身旁的大夫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衫,被他一把用力推倒在地。
“草民该死,请太子殿下恕罪!”大夫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提起药箱退出去。
屋子外的下人看见这一幕,压根就没几个敢进去的。
这已经是第五个被赶走的大夫,谁也不想提着脑袋往上凑。
这次皇帝是动了大怒,宫里那些行刑的人也不敢手软,上次禁足才过去不久,看来身上的上不躺下十天半个月又是好不了。
“来人!”拓拔浚看着桌上的茶水,越发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
当即一个下人闻声跑进去,恭敬的倒好茶水递过去。
下人转身正要离开,被他突然开口喊住,战战兢兢的回过身子:“殿下……”
“你快去查查桃夭楼背后的主人是谁!”拓拔浚吩咐道,将杯中的茶水饮尽,茶杯被随意丢弃在一旁。
那下人却是跪在原地没有动作,眼见着拓拔浚又要发怒,连忙上前解释。
“殿下,想必如今皇上对桃夭楼一事还未放下,您何苦再去触这霉头,奴才听闻那是两个女子联手来办,其他的倒是一概不知。”
拓拔浚细细思索他的话,想着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这次被罚的实在冤枉,可是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更是连这背后之人都找不出来。
难道他这板子就白挨了吗?
“那日有过谁来府上问我行踪?”拓拔浚又问出声。
下人抬手挠挠头,想到那日的场景,索性如实告知:“那日有四皇子来过,他还说要将此事禀告皇上,奴才记得清清楚楚。”
拓拔浚眼底神色暗沉,没再多说就直接让下人退下。
本还以为是拓拔桁搞鬼,原来他这次居然是中了拓拔沅的计!
拓拔浚在府里养伤将近一个月才好,期间拓拔桁前去探望却被下人以不便见客给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