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点头应下,并同意她会帮忙救出剩下被关押的人。
将蔼蔼带回王府之后,便请大夫给她看伤诊治。
等她伤口包扎好后,就见屋子外站着数十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身上的伤口各异不同,但都被细心包扎过。
“我等感激皇子妃搭救,愿从此以后为您效力!”一众女子跪下来,异口同声。
李长歌将这些人暂且安插在王府里,数日后将原先的酒楼改为青楼,并取名桃夭楼。
较为出色的唯有夏银和蔼蔼二人,剩下的女子也各有千秋。
刚刚开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奈何李长歌硬是举办了一场文人集会,假借朋友的名义出席了此次宴会,才算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起初只是少数达官贵人或是文人墨客,后来桃夭楼的名声传出去,竟是越来越好。
她原先所投进去的银子,不过数月就回了本,而且桃夭楼现下堪比京城第一青楼。
“早知道你这青楼这么会赚银子,我之前也该出一份,那现在这些分红里岂不是还有我的?”拓跋桁轻笑声走进来,手里把玩着勾勒山水画的折扇。
这里是李长歌特意为自己另设出的厢房,一般人无特许,并不能轻易进来。
“你这会儿来的也不晚,现在还可以去那些姑娘里瞧瞧,可有你看上的女子?”她听着他这般打趣自己,倒也不恼。
这轻轻一句话,就顿时噎得他没了话说。
拓跋桁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闻言低笑出声,抬手轻佻的捏起她的下巴,凤眸中盛满笑意,却是再没有别的动作。
“我若说看上你了,你也能跟我走?”他状似玩笑的勾起薄唇。
李长歌好笑的睨了眼他,正撞见他灼热的视线里,不自觉耳根微微发红。
她有些懊恼的别开眼,抬手推开他:“别再拿我打趣儿。”
拓跋桁垂眸敛了眉目间的笑意,冷峻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几抹阴测测的意味,有些凝重与复杂。
“我之所以过来找你,也是有重要的事想说,那边……”
李长歌听完面色凝重,这也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蔼蔼的江南小曲在桃夭楼里算是上等,配上夏银风情万种的舞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因而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我见小娘子在这里献舞多累,倒不如随我去府里享福玩乐,也偷的个清闲自在。定不会让你劳累半分!”
包厢猛地被人推开。
那人踉跄着步子闯进来,直接就伸手抱住夏银,长相平平又满脸醉态,笑的极为恶心。
“我卖艺不卖身,公子可莫是喝醉酒,那就先回去醒醒脑!”夏银又气又急,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着。
这话却引的他笑容更盛,她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在不清楚李长歌是否真的会给自己做主之前,又不敢直接推开他。
“你越是挣扎着不肯从我,我就越是喜欢你。我想纳你为妾,我可是大理寺少卿之子张崇,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肯?”
包厢里几人听见他自报身份,当即很快散开。
毕竟谁也不愿为了区区一个艺妓,得罪朝中大臣,才是吃力不讨好。
“你放开她,这里由不得你胡来!”蔼蔼也没愣着,见状就要上前帮忙,却被他用力推到在地。
“还不给本公子滚开,会唱曲儿有什么用,府上歌姬一堆一堆的,哪有我们家小银儿这美色动人……”张崇说完,正要朝怀里的人亲去。
夏银顿时面色苍白,吓得整个身子都快软了。
蔼蔼听着他如此羞辱自己,气不过就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张崇索性放开怀里的人,直接朝着她扑过去,蔼蔼被他用力推到在地。
他脸上神色恶狠狠,口中不停谩骂着:“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蔼蔼被他打了好几下,衣衫发髻都凌乱不堪,面上眼泪横流不止。
夏银趁机逃出去,把这事上报给李长歌。
还有一旁的拓跋桁自然也听到此事,想着这女人会如何处理。
“桃夭楼开张之前就有规矩,只是卖艺不卖身,但若是有人醉酒闹事,直接打断手丢出去!”李长歌眼里神色凌厉几分。
很快就有人带着蔼蔼去治伤,她哭哭啼啼的好似还未回过神来,而张崇被打断手丢在门口,这时痛的也清醒几分。
“哪个兔崽子敢对小爷我动手?”张崇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