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突然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堵住,温热的气息停在耳边。
楚如斯温柔地告诉她:“欢喜,别怕,我等得起,我跟某些人不一样。”
许欢喜觉得楚如斯靠得太近了,努力地将他推开:“你比江图南更过分些……”
楚如斯:“……”为什么非要拿他跟江图南比?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抚摸着她细腻的脸蛋,忽然亲上她的脸:“我怎么过分了?”
——都说他过分,那他就坐实这个罪名吧。
她倏然握紧身下的床单:“上次在灯红酒绿,你就欺负我……你明知道我被下-药了,还还趁人之危。”
楚如斯眼前倏然浮现那个晚上,他明明可以得到的,却非要玩君子风范。
天知道他那天到底忍得多辛苦,然而一看到许欢喜醉酒天真茫然的模样,就不忍心了,他不想再犯错了。
可是,今天的许欢喜,可是清醒的。
他忍不住得寸进尺:“天地良心,我那天可没碰你,那你今天要补偿我吗?”
没有?
她身躯一颤,那她身上那些浓墨重彩一般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如果真的没有碰她,他该死多么克制?
她的心中柔软起来,紧握床单的手缓缓松开,最终坚定羞怯地圈上了男人精壮的腰,主动贴上男人的唇。
感动,往往容易让女性迷失理智。
然而,她本只是想表达一下感恩,却不经意地点起了男人的灼灼烈焰,像是即将脱轨的列车,不知道要奔赴哪里。
楚如斯眼神变了,将女孩儿狠狠地压住。
许欢喜不自觉地就想要逃离,然而他像是一团灼灼的火焰把她包围了。
她一动不动,视死如归,努力放松自己,她一定要从那个该死男人赐给她的阴影中走出来。
楚如斯跟本停不下来,尽管他心里知道的,许欢喜还没准备好,然而怀里的躯体柔弱又细腻,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每一根血骨里,都在叫嚣着。
即将触碰到最后的底线,他猛地停了下来。
许欢喜彻底放松下来,她的后背上都是冷汗,最终还是没发生什么。
她至少没动手揍人,也没有晕过去,也算是有进步了。
但是,男人又沉重又难受。
她心中都是歉疚之意,她其实真的不想这样子的。
忍不住懊恼,为什么她一个冲动,又陷入了一场感情关系里,明明都跟江图南感情失败了,为什么还要愚不可及地去尝试?
是否就是因为,楚如斯只是一个男公关,不像是江图南那样子高不可攀?
“要不,我帮你吧。”她的声音像是蚊子的哼唧一样。
楚如斯倏然将怀里的人儿收紧,语气有些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欢喜几乎把脸埋进枕头里了,墨色的长发遮住了白玉一般的脸。
如果说她有什么可以帮助他的话,她愿意试一试。
狭小空间里的每一秒都被拉长了,楚如斯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女人的小脸,她还真是上道啊。
许欢喜一直没有去看楚如斯,如果看一眼,大概会吓到她吧。
她会错愕地发现,男人的脸,跟她的噩梦有多相似。
楚如斯似乎要把那人儿揉合到骨血里,她现在的所有温柔和顺从,都曾经给过江图南。
他觉得心中涌动着一种酸醋,然而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早些来到许欢喜的身边。
夜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