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氏带着容蓉到了香厂,香厂已不复从前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地废墟还有已经半干涸了的鲜血,在往里边走,还能看到不少人的尸体。
刘氏看香厂表情愈哀痛,而后看向容蓉的表情便愈愤恨。都是她,如果不是她,还有那对夫妻,香厂就不会变成这样,自己的丈夫厂长也不会死。
刘氏粗鲁地拽着已经有些清醒了的容蓉,将她拖下了马车,指着香厂让她看。
“你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你的父母做的好事!我丈夫不过是绑了几个孩子,也没对你们施以重刑,你们连一点伤都没有受,还被救走了。而你的父母呢?直接将整个香厂的人都给杀了,真是好狠的心呐!”刘氏对着容蓉控诉道。
容蓉听着,面上却仍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夫人,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讲究证据,更何况绑架孩子这件事确实是不对的。”
刘氏嗤笑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证据?我当然有证据!你父母跟那个和尚说的话就是证据!是他们说要救你就必须解了你的生死劫,而你的生死劫就是香厂。用一整个香厂的命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命,你还真是好大的面儿啊!”
容蓉闭了闭目,念起了往生咒,没再理会刘氏的疯言疯语。
而另一边的容砚再次在和尚所说的,容蓉最后出现的地方发现了香厂特有的香,随后立马赶去了香厂。
容砚到的时候,容蓉还在念着佛经,而刘氏已经拿着一把匕首,眼看着就要刺向容蓉了。
“住手!”容砚心中一紧,大声喊道。
刘氏闻言转过头去,却见是容砚,顿时又露出了她那个疯癫的笑容,“哟,杀人的正主来了啊。”
容砚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容蓉身边靠近,一边皱着眉问道,“什么杀人?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刘氏却把匕首指向了容砚,猛然拔高了声音,“你还说你没杀人,你自己看看香厂!一夜之间,一个活口都没了!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容砚来时匆忙,只顾着容蓉了,虽觉得这周遭有些不对,却没有细想,这时听了刘氏的话,才看到了香厂遍地是血的样子,一时心中也颇为惊骇。
而这时容砚也已经到了容蓉身前不足五米的地方,刘氏突然注意到了这点,又把匕首放到了容蓉的脖颈旁。
容砚连忙劝阻道,“香厂的事我真的不知情,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容蓉吧!”
刘氏冷哼了一声,“你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做的。要想我放过这小丫头也不是不可以,拿着这匕首,往自己肚子捅一刀,要是你让我满意了,我倒是可以放过这丫头。”
刘氏说着,又丢给容砚一把匕首,容砚捡起匕首,又看了看刘氏,“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捅了,你就要放了她。”
刘氏没直面回答,只是瞪了容砚一眼,“你到底捅不捅?磨磨蹭蹭的。”
容砚怕刘氏再伤害容蓉,便没再多犹豫,抽出了匕首就往自己的腹部狠狠地捅了下去,血都溅了出去,染红了容蓉身前的土地,还有几滴溅到了容蓉的脸上。
容蓉感觉到了温热的感觉,这才缓缓睁开了眼,“夫人,你如此做未免太过分了。无故伤害无辜之人,死后可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刘氏只是冷笑,“我现在已经在地狱了,也不在乎我死后会在几层了。更何况,应该下地狱的应该是他吧?他杀了一个香厂的人,何来无辜之说?”
容蓉摇了摇头,”夫人,你着像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万不要日后后悔啊。”
刘氏仍旧是不为所动。
容砚捂着自己不住流血的腹部,用膝盖向容蓉的方向走得更近了些,“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也应该……”
容砚说着,嘴角也渗出了血丝来。
刘氏却冷笑道,“我说的是你让我满意了我在放了她,但是现在,你没死,我很不满意!”
容砚再也支持不住,整个身体直直朝右边倒了下去。不远处却传来了不少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容砚!”是王子。
王子见容砚整个人倒在血泊中,忙跑了上去,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而他身后的军队也将刘氏团团围住。
“刘氏,你束手就擒吧!”王子将容砚交给了身后的亲信,而后站了起来,看着刘氏道。
“呵,我是绝对不会死在你们手上的!”刘氏说着,将手上的匕首对准了自己,“反正他也要死了,我报了仇,这条命也值了!”
刘氏说着,用匕首往自己的脖颈上猛地一划,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血从她的脖颈处喷涌出来,溅了容蓉一身,而容蓉却还在闭着眼念着往生咒。妙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