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照在赵云灵的眼睛上,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宫里,卧在柔软的鹅绒塌上,赵云灵揉了揉眼睛,叶青青正端着药罐走进来,一股侵心蚀骨的苦味飘过来,赵灵云捂着鼻子问“什么东西?这味道太难闻了。”
“没,没什么,驱寒的补药。”叶青青一怔,看着赵云灵的眼睛稍显异样,她发现赵灵云似乎忘记了容砚的事情,赵灵云揉了揉脑袋,询问叶青青容砚去哪了,叶青青将药倒的哗哗作响,装作没听见。
赵灵云猛地想起容砚在雪上失踪了,掩面而泣,伤心欲绝,突然又振作起来瞪着眼问道:“又去人找了吗?”在叶青青没回答之前,赵灵云满眼的期盼,就一直抬头等着,叶青青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实话实说。
“找了,被困的、死了的人都找到了。”叶青青低着头,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赵灵云好过一些,生音怯怯的,盯着赵灵云的眼睛,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赵灵云听完穿上鞋,她这就要去山上找容砚。
王子正进来,探头往床上看,见赵云灵起了床,这就要回去,“算了,进来吧,看来是真的了。”赵灵云一脸憔悴的坐在凳子上,王子听见此言回了头,满眼内疚,平日风光无限的王子一脸暗淡。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要打要骂都行,可你要好好的,容砚要是在,这一定是他希望的。”王子一脸悲痛,说话声都有些颤抖了,叶青青赶紧上前,抱着赵云灵,想要安慰她。
赵云灵这才发现,自己陷入悲痛不能自拔,让叶青青和王子陷入了自责和悲痛不能自拔,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黯然地点点头,随后才轻启有些皲裂的双唇,“给我几天时间,如若三天容砚还未回来,给容砚用衣冠出殡,丧葬不必铺张。”赵灵云说这话时淡淡的。
一连三日,赵灵云都站在皇宫门口,向远处眺望,却都不见容砚的影子。
“起棺。”
赵灵云将容砚的衣服放在棺材里,看着远处的山心中一片凄凉,当初,他执意要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阻拦呢?赵云灵只觉得天旋地转,似乎在远处,容砚正向着自己走过来,微笑着一如从前。
“是容砚!是容砚!”王子十分激动,用手指着远处,见身边人没反应,王子跑过去抱住容砚,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王子拉着容砚的手,跑到赵灵云的身边,可没想到,容砚负了伤,这下伤口流血,王子赶紧让太医给容砚诊治。
容砚坐着王子的马车,赵灵云守护在一旁,马车到了皇宫门口,赵灵云就把脸埋在了膝盖上,浑身颤抖着,容砚拉着赵云灵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云灵,让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你看要打要骂都行,能不能别哭了?”
容砚宠溺的将赵云灵脸上的泪水擦干。
“幸好,你回来了,能回来就好。”赵云灵并没有质问,也没有责怪,细心的给容砚整理衣襟,询问御医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容砚安慰着赵灵云,赵灵云一脸喜色,这就去给容砚准备赶紧的衣服去了。
王子给在山上冻死的人们举行了追悼仪式,各个不相识的人都聚集过来,向着大山行礼,让亡灵一路走好。
“你们去把门守好。”王子找了几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容砚和赵云灵请来。
赵云灵一进门,就闻到了烧烤的味道,叶青青端着一个大盘子,从小厨房里出来,王子进去端来了好酒出来,王子将外套脱了,撸 着袖子坐在桌子前,“今天可要一醉放休,你能回来,真是值得庆祝的事。”
四人说着这段时间的遭遇,喝着酒,一聊就聊到了很晚,王子过于开心,拿着酒杯又笑又哭。
“容砚,下回,这种事情不要当英雄,这几天我都快怄死了。”王子拽着容砚的衣服不松手,嘴里絮絮叨叨的,脸上醉意正浓,眯着小眼睛,凑到容砚面前,笑完就哭,哭完就喝。
王子喝的走路打晃,站起来比比划划的,一屁股坐在容砚旁边的地上,抱着容砚大腿撒娇,喘气都是酒意,半睁着一直眼,“容砚,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了,你能不能答应?这几天我特别担心,我的心都碎了,你一回来就好了。”容砚和赵云对视了一下。
“我,我答应。”容砚一脸嫌弃,坐到了赵云灵身边,赵云灵捂着嘴乐的够呛,赵云灵有些醉意,却还算清醒,将王子抬着要摸容砚的手打掉。
叶青青嘟小脸走过来,将王子的脸扳过来,问王子,“假如我和容砚掉水里,你救谁?”叶青青全身都红扑扑的,使劲地禁锢着王子的活动范围,王子躲不开只好傻笑。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