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被凌枫晨放了以后很快便离开了,而其他黑衣人则在一被凌枫晨抓住以后便自尽了。
容砚看了看那些死去地黑衣人道,“他们牙齿里藏了毒。”
话罢,容砚便检查起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令牌,上面有皇家的印记,还有大皇子亲令的字样。
凌枫晨看到这里,因为刚刚一番打斗而热起来的血液倏地都凉下去了。
先前容砚告诉他应该是大皇子的人的时候他还不信,但是当证据摆到了他面前,确确切切地告诉他,容砚所言非虚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心彻底寒了。
他本以为大皇子虽然处处针对他,但也不过是想与他争国君之位罢了,但是他没想到,大皇子居然做得这么绝,甚至到了想要杀他的地步。
即便是先前大皇子把他逼到了那种地步,他也从来没动过要杀大皇子的心思。
凌枫晨又翻了翻其余几个人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有着相同的令牌,不仅如此,连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都是皇室的侍卫专用的料子,证据确凿。凌枫晨的脸更黑了。
既然如此,他以后也无需顾及血缘关系了,他本还想留大皇子一命,以后若是他当上国君了,也可以让大皇子当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让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个普通人。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大皇子不仁,便别怪他不义了。
容砚见凌枫晨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这才让凌枫晨惊醒过来。
“这件事,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国王,国王看重你,不会坐视不理的。先前大皇子的作为已经让他对大皇子完全失望了,你完全不必自己动手。”容砚看着凌枫晨道。
凌枫晨刚刚那一瞬间确实是气极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以至于容砚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想对大皇子动手。
但完全没必要,如果凌枫晨动手失败了的话,那他这段时间在国王面前营造的正面形象就全都垮了。不如直接告诉国王,如此的话,便能浇灭国王对大皇子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那大皇子便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凌枫晨冲着容砚笑了笑,“多谢,我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容砚洞悉了,也知道自己刚刚真是被气昏头了,才会有那样的想法。这个多谢,他是谢容砚及时提点他,让他不至于误入歧途。
都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接下来的行程肯定不能如计划里那般进行下去了,众人便先行回了凌枫晨的府邸,而凌枫晨带着那群黑衣人的尸体和那些令牌进了宫去面见国王,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身上还沾着血迹。
国王见到凌枫晨后被下了一跳,“皇儿,你这是?”
凌枫晨登时就跪下了,“父皇,儿臣今日出门,却在路上遇见黑衣人要刺杀儿臣,儿臣的手下还在这些人身上搜到了一些东西,儿臣惶恐便连忙来见父皇。”
说着,便有手下人将那些在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令牌呈了上去,国王看着那些令牌,越看越是心惊。
他才刚将大皇子,大皇子就做出这等事,还是下的死手,这让他如何不害怕。大皇子今日能为了和凌枫晨争太子之位而命人去刺杀凌枫晨,那往后呢?是不是还有可能为了国君之位来派人刺杀他?
国王又见凌枫晨满身血迹,压下了心里的怒火和惊骇,温声对凌枫晨道,“那除了这些之外,你可还有其他发现吗?”
凌枫晨摇了摇头,“没有,倒是儿臣放了一个黑衣人回去,一切还未求证,只是想来先禀告父皇这件事,以保儿臣自身安危。”
国王见凌枫晨从头到尾都只是客观地将事情说了出来,甚至连自己的委屈提都没提一句,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若要是换做大皇子,这会都该说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一条命了似的,急吼吼地就要他降罪那个刺杀他的人了。
国王叹了一口气,想到大皇子更是心寒,便越发觉出凌枫晨的明理懂事了。
“皇儿,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国王看着凌枫晨,语气不自觉地都带上了一丝心疼。
“多谢父皇。”凌枫晨得了肯定的答复,也没有显露出其他神色,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另一边的暗卫回到了大皇子府上,大皇子见他负了伤,便急问道,“凌枫晨呢?他死了吗?”
暗卫他失血过多,能坚持到大皇子府已属不易。但大皇子却不在乎这些,他见暗卫没有说话,接着逼问道,“那其他人呢?”
暗卫本穿着黑衣服,血色还不显,一倒在地,血色顿时染红了地面,登时便不动了。
大皇子见此心里有些慌,便又扯了一个侍从来,“你去,探探他的鼻息。”
那侍卫也有些害怕,颤巍巍地伸手到暗卫鼻下,一下便吓到在地上,“大皇子,没……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