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栖也挺无奈,嘴里泄愤的数落完一大通,手上的动作却一丝不慢,把小葫芦灌满水后,依旧是动作不带一丝温柔的,果断卸了某人的下颚,把半葫芦的宝贝药水就这么咕嘟嘟的给灌了进去。
复原纪允的下颚时,人家抠门栖倒还是真心实意的奉送了句,“负负,你要加油。”,当然,她自己也要加油!
要是可以,她得赶紧找到那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现的大夫,看病救命才成啊。
宝贝的收好剩下的半葫芦药水,肖雨栖叹息一声,再度返回去拉起绳子重新上路。
讲真,自打遇到二狗子开始,她叹气的次数,比两辈子总和都多,她都变的不像是自己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趁着天明,她还是尽可能的多赶路,尽可能的往人群里去,看看能不能好运的寻到救命的大夫救命,这才是眼下首要的大事。
此时的肖雨栖其实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她对纪允的救命与在意,早已经不是当初简单的,所谓有恩报恩,为了那两万金那么简单了。
坚持着救人,估计是连她自己也料想不到的执着在作祟,再以后是什么让她坚持?嗯……
伤上加伤的纪允,被突然加大计量的改良液改造着身体,骨子里强悍如堂堂纪九千岁,都差点顶不住药效的非人折磨。
昏迷中的纪允,只觉得自己仿若被丢入了地狱中,受到业火的炙烤般,自己浑身的筋骨,就跟被打断了,磨碎了,又重新被人搅和搅和捏造重塑一样,痛与热折磨着他,撕扯着他,炙烤着他,让他只觉口干舌燥,身体要爆裂开来。
拉着纪允赶路,停下来稍作休息的肖雨栖,转头就发现了纪允的异样。
先前灰头土脸,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跟个娇小姐样,最是能装逼的纪负负同志,此刻人就跟个被烤熟了的红彤彤虾子一样。
他那因为重伤而苍白的嘴唇,此刻居然殷红开裂,那是脏污的尘土还有沙石,都无法阻挡的凄惨狼狈模样。
看了看眼前狼狈的负负,又抬头看了看空中正在发威的秋老虎,肖雨栖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内个,内个,她好像是有点不负责任的虐待病号哦?
心虚的某人终于良心发现,忙从大全里舀了一瓢干净冰冷的水出来,取了块干净的绢布打湿后,抬手给纪允擦拭起,从下半夜就一直跟随这位九爷的满脸尘土来。
待到把人擦干净了,肖雨栖啧了一声,好吧,又抑制不住的酸了,“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哼!”,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了,特别的某人那长长的,弯弯的睫毛……
酸归酸,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擦干净某人的脸,看着他干裂起皮的唇,肖雨栖认命的又掏出块干净的绢布,沾了水小心的浸润着他的唇,倒是没再敢给他喂剩下的半葫芦稀释改良液,也是怕自己再喂,负负这货得活活烧死。
当然,也不敢再粗鲁的卸掉人家的下巴,那什么,卸啊上啊的次数多了,她也怕把人给玩坏了,万一以后,人家负负习惯性掉下巴可咋办哟!到时候人家还不得怨怪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