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话题,肖雨栖顺便把东西的来源,都跟面前的人打好了预防针。
而纪允呢?什么都不想说,正迫切的想要缓解尴尬,自然没有过多在意,当然是肖雨栖怎么说,他就怎么点头应好。
大写的尴尬中,肖雨栖干笑着,急忙回头去扒拉绑着木箱子的绳子,把箱子拽到跟前,先是把摊开在箱子上头晾晒着的纪允衣裳,取下放回澡盆里,而后她才去开箱,取了一件棉布麻黄长袍出来。
话说,这麻黄衣裳也不是自己的,说来这衣裳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大全里?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估计是以前扫荡收刮的时候,顺手带进去的吧?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穿,拿出来给纪负负将就将正正好。
纪负负别看人小,不过十六七,可架不住身形因为练武的缘故,长的比同龄人都高大,修长。
肖雨栖拿出来的麻黄棉布长袍,纪允忍着胸口的疼痛套上后居然短了一截,露出了他白皙的手腕跟半截的脚踝。
哪怕人没有站起来给自己欣赏,肖雨栖怎么都怎么觉得,眼下纪负负的模样特别滑稽,特别是在对比了曾经自己见到他时的模样,肖雨栖莫名的想笑。
好在还考虑到对方的面子,忍俊不禁的某女,很是不自在且不诚心的,干巴巴安慰,“纪九呀,你也别嫌弃昂,眼下咱们这不是没有条件么,你将就将就,嘿嘿嘿……”。
面对某人不自在中带着戏谑的好心,纪允还能怎么说?
不然俗话怎么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呢?
眼下自己还留得小命在,还有衣裳遮身,想来就已经是再好,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别的?罢罢罢,不强求了。
再说了,自己也是穷苦出身,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场面他没经历过?
眼下不过是小事尔,纪允毫不在意,随即就朝着肖雨栖拱手致谢。
“无妨,多谢。”。
见到纪负负波澜不惊的模样,肖雨栖瞬间只觉无趣,这人浑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再也暗乐围观不起来的说。
没趣的撇撇嘴,肖雨栖转头回去,继续扒拉宝贝木箱子,从里头取出一包糕点出来,打开后自己先吃了两块,而后才丢给已经打理妥当自己,现下正在整理他自己那一身半湿不干衣裳,正在往澡盆子上搭的纪允。
“我就从洪水里扒拉到了些箱子柜子,箩筐盆子,只找到了些点心什么的,条件有限,纪九,你将就吃点。”,照道理,纪允那般重的伤势,人的确应该是好生养着,不能动弹挪动不说,还得好好补一补身体,那样才能好得快的。
只是眼下他们俩也没那个条件,便只能将就。
纪允看着丢到自己怀里来的,基本没怎么动的一包糕点,他收回整理晾晒自己衣裳的手,修长的手捧起糕点,看了眼手里千斤重的糕点,又看了看澡盆子后的箱子,纪允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面前的小丫头是如何在自己昏迷中,不仅救了自己,还艰难的在洪水中搜寻,捡拾到这些能保命的好东西的场景。
一时间,他坚硬冰冷的心有些软,有些酸,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是滋味……
特别是在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在此刻前路未知,在接下来食物宝贵,一块糕点都可能救命的时候,自己舍不得吃喝,把东西都留给自己,这让他的一颗心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总之,这是一种非常奇异得感觉感受,两辈子以来的头一回。
不然怎么说脑补是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