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河边上,众人正抓紧时间,有条不紊的撤离着。
只可惜,因为桥就这么独独一座,且桥面还不宽,需要过桥的人数又众多,桥上一上人,它就晃荡的厉害,不少人都走的心惊胆战,上去了就挪不开腿。
特别是最先撤离的老弱病残孕,因为心里的惧怕,上桥后胆怯的停滞不前,或者是想走回头路的不在少数,这样耽搁了不少时间。
陈校尉等先锋军,抽出一半人手,先抬着受伤的将士过河安顿,并在河对岸站岗放哨维持安定,剩下的一半将士,则在桥的这一头维持着秩序。
“乡亲父老们,大家再加快点速度,时间不等人……”。
需要渡河的人太多,时间又太紧,怕发生意外变故,也是怕心急过河的人们为了赶时间发生不必要的冲突,陈校尉吩咐好亲信在桥头守着,自己则是亲自回到密林压阵。
准备守着林子里还未轮到撤退的人,不希望在紧要关头出现什么乱子。
然,他嘴里正喊着话,指挥着从林子里出来的人们有序的排着队呢,突然,身边急速奔来一名斥候,嘴里急切的大喊,“大人……”。
陈校尉皱眉,看着来人的急切,他忙示意身边的手下继续督促众人赶紧上路,自己则是朝着斥候点点头。
对方会意,一上来就凑近陈校尉的耳边,急切的汇报。
“启禀陈大人,属下带领斥候队后撤五里查探,地听的兄弟刚刚发现,地面传来异常震动,据估计,来者不下五千骑,且距离咱们不算远,估计此刻就在山的另一面,大人,您看……”。
“此话当真?”。
面对萧大人诱敌未归,百姓尚未能全部渡河的糟糕状况,斥候很想摇头说不真,只可惜,现实逼人。
“千真万确,大人,咱们该早作打算。”,斥候焦急的提醒。
陈校尉却望着黄茂城的方向呢喃,“也不知萧大人那边如何了……”,身边的亲信与斥候队长哪里不担心,可是,他们同时也很焦急眼下的突发状况,时间不等人。
“大人,对方来势汹汹,且数量不明,来者尚不知是敌是友,咱们可担负着上万条性命,咱们不能冒险啊!”。
是啊,不能冒险啊!
看着身边还未能完全撤离的人员,陈校尉也只自己赌不起,当即朗声下令,“来啊,通传全营地,全员一起动,加速撤离,长弓手压阵!”。
随着陈校尉一声令下,本来还在林子里紧急等待着的人群瞬间慌了。
俞母正坐在林子边的石头上,心里一边愤恨着,自己也是老弱妇孺,李玉蓉一家好好的,凭什么他们就比自己家先走一步;?
一边又念叨啥时候轮到自己,前头过桥的人,动作怎么就那么慢的她,在听到示警将士们通传开来的命令后,这位当即就慌了神。
“啥情况,啥情况这是?”,俞母慌乱的团团转,再也顾不上去气愤嫉妒,肖家人为何比自己能先离开的问题了。
她其实丝毫不思考,肖雨栖一家人之所以比他们先走一步,那完全是因为,莫丽萍这个孕妇情况危机,走不快,肖雨栖一家需要随护照料,而根本就不是那什么,因为她爹肖文业是人人敬仰的萧校尉,才得到的特殊对待啊。
只说团团转的俞母,尖锐的嗓音一边喊,一边还忙收捡身边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