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事儿没办完,收到二哥的消息,着急忙慌赶回来。
等他回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曹施诗和宁越好的一个人似的,每天一起出门上班,下班去戏剧院看看戏,吃吃饭再一起回来,日子那叫一个惬意。
看到君宴,曹施诗还很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君宴:“好像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还不能回来了?”
他担心的要死,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就很伤心。
“哦,好吧,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儿?”
曹施诗午饭是自己吃的,看着君宴气哼哼的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你的红颜一次次谋划害我,我都没责备你,怎么还瞧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啊?
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曹施诗忍了!
“吃了三天干粮,快马加鞭赶回来,某人好像不高兴看到我啊!”
君宴坐下,拿起筷子就吃,曹施诗无语:“那是我的筷子,我让人给你拿新的……”
“我都不嫌弃你,你嫌弃什么?”
曹施诗:好吧,你是老板你老大。
重新端来米饭,加了两道菜,君宴吃几口,反而没胃口了,放下筷子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馨儿那么阴暗,会对你下手。
我保证,以后不会和任何女人来往了,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了。”
曹施诗:“没事儿,都过去了,我没往心里去。”
“你不生气,是不是不在意我?你把我当你什么人了?”
曹施诗一脸无辜:“朋友,老板,上司,不然呢?”
君宴不依不饶:“没了吗?”
曹施诗:“没了,吃饭啊,凉了不好吃了。”
君宴哪儿还吃得下,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曹施诗沉默看着他走出屋子,自己也没胃口了,她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哪儿会不清楚他那点儿情愫?可是她没有做好爱一个人的准备,又是那么尊贵的皇子,想想都是虐恋的开端。
君宴下楼,没防备一个人正好上来,撞了满怀,君宴下意识把人拉住:“小心点儿!”
“对不住,三皇子,小的莽撞了,您没事儿吧?”
是个郎眉星目,斯文俊朗的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年纪,温和清隽,很有气质的男子。
君宴蹙眉问道:“你是这里的人?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在下乐庭,楼子里的乐师,三皇子哪儿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乐庭?你去哪儿,乐师不该在后台吗?”
君宴直觉,这个乐庭不正常。
“曹小姐要看我新写的谱子,我来见她。”
“曹小姐?没事儿了,你去吧!”
君宴大尾巴狼似的,挥手让他走了。
只是听到他关门进去,蹭的一下窜到门外,听起了墙根儿。
堂堂皇子,光天化日居然听墙角,说出去都没人信,可惜君宴不在乎这个,满心都是两人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听着乐庭的语气,还不是第一次过来。
老子不在家才几天,就有野男人登堂入室了!
开始两人聊的都是些公事,乐庭还唱一段,曹施诗很满意,足足说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聊完。
“辛苦你了,吃饭了吗?不介意一起吃点儿吧?”
西京春天来得慢,已经快四月天了,还得穿着夹袄,曹施诗的饭菜底下都有小碳炉子,凉了热一下继续吃。
这是她的习惯,什么事儿都要请示她,一顿饭经常吃一个时辰,总不能吃冷菜,胃可受不了。
男女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心照不宣,乐庭按捺心中喜意,道:“恭敬不如从命,回去也没有饭菜,我就叨扰了。”
“没事儿,吃吧,新的碗筷,正合你用。”
君宴咬着指甲,一脸的悲愤,那是给我准备的,怎么给他用了?
“曹小姐,听说你和家里断了关系,一个人怪辛苦的,将来有什么打算?女孩子孤身一人,总归是不好的。”
乐庭开始关心她的私事,也是趁机拉近两人的关系,他长得好,那些女演员都愿意和他相处,对女孩子还是很了解的,此时的曹施诗需要关心。
“没什么不好的,我既然敢走出来,就有准备,乐师傅,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这个年纪不成亲的可不多。”
曹施诗问起他的私事儿,乐庭大喜,“实不相瞒,我家祖上出过秀才呢,我爹是想让我读书考取功名的,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来做乐师,但是我的理想还是科举。
家里父亲过世的早,只有母亲相依为命,婚事儿也就耽搁了。
还要多谢曹小姐赏下的银钱,我手里攒了些银子,今年打算下场试试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