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包的药,最后只熬出胭脂大的盒子那么一点儿,多多乐的跑腿儿,送给赫连泫雅。
赫连泫雅醒来,听说多多来送药,让他进来,精神还有些萎靡,气色就有些不大好了,少了几分刚强,多了一些柔弱,惹人怜惜,“赫连姐姐,你好点儿没有?”
“姐姐没事儿,多多别担心啊,你拿着什么给姐姐?”
“师父亲自熬的,说让姐姐抹在伤处,很快就好,姐姐你伤哪儿呢?我师父打你了吗?”
赫连泫雅脸红的跟红布似的,尴尬无语,这个人也真是的,跟孩子说这些,让她怎么回答。
“没有,替我谢谢你师父。”
“那好吧,姐姐好好休息,我回去做功课了,师父罚我好多功课,都怪我,不该给姐姐喝补汤的。
等我医术学成了,再给姐姐熬汤喝。”
赫连泫雅如遭雷劈,“不是,你给我的汤里下了什么药?”
“能生孩子的药啊,我在医书上看来的,看来书上的也不能全信,哪个庸医写的书,小爷长大了重新写,简直是误人子弟嘛!”
赫连泫雅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该感谢他还是责罚他,最终无奈叹气:“行吧,小博要努力啊,姐姐等着你成功写出医书。”
多多看她没事儿了,告辞回去,一堆儿的功课,师父下手太狠了,不带这么虐待小孩子的!
谁让他理亏呢?只要受着了。
赫连泫雅看着手里的小盒子,有些纳闷,这药真的要抹在那个地方吗?好羞人的,汉人居然还有这个药。
不过那里确实有些肿,疼的走路都有些姿势不雅,放下幔帐,偷偷擦一些,一股清凉传来,顿时舒服许多,真的有用呢!
“他这人,面冷心热,嘴上说的那么嫌弃,心里其实很在乎本公主的嘛!”
盒子塞到枕头底下,这是那人送给自己的第一样东西,无比珍贵,她要贴身收好。
“公主,贺兰格格来看你了。”
赫连泫雅差点儿忘了,这个表妹还没走呢,爬起来道:“让她稍等一会儿,我换换衣服。”
“表姐怎么这个时辰休息呢?哪里不舒服吗?”
贺兰嫣不请自入,不客气坐在她塌边,让赫连泫雅有些不舒服,笑着道:“没有,有点儿累,犯懒不想起。
不过这宫里我最大,朝中也没事儿,偶尔偷偷懒没人会说什么。”
贺兰嫣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说起来她不过是个寡妇而已,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还能在娘家称王称霸的,命可太好了。
“当然了,表姐可是咱北戎的女王呢,谁敢挑你的毛病?”
贺兰嫣一脸天真,说的话透着孩子气。
“表妹,以后可不许说这种话,我从未想过做什么女王,只是替昭儿守着北戎而已,咱们女人最大的归宿还是家庭,争权夺利是男人的事儿。”
赫连泫雅冷下脸呵斥她,以前没发觉她说话这么不中听,像是意有所指似的。
贺兰嫣也不恼,歉意道:“哎呀,我这人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表姐别介意。
不过,有件事儿表姐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
赫连泫雅脸色不大好,“什么事儿?你说吧。”
“听说昨夜好像普玄大师来陪表姐吃饭,彻夜未归呢,难不成你们聊了一夜的佛经吗?”
贺兰嫣忍不住露出几分怨毒来,她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普玄大师,大师不是好人,果然是藏着心思,为自己留着呢!
你喜欢大大方方说出来,我退出去就是了,何必玩儿这一手?
赫连泫雅深深看她一眼,道:“表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表妹,你又不是他什么人,我好像犯不着跟你解释什么。”
他们果然有一腿,贺兰嫣再也忍不住道:“他是我喜欢的人?表姐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赫连泫雅也不是软柿子,道:“那么他喜欢你吗?你们定下名分了吗?我怎么就过分了?
贺兰嫣,我待你不薄,却不代表没底线纵容你,你追求他我不反对,你们若能喜结连理,我送上十二分的恭喜,但是他不喜欢,谁都不能勉强他。”
“真的吗?表姐,这可是你说的,他迟早会属于我的,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随你便,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还有,喜欢一个人是两情相悦,我们北戎儿女,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要的是一个潇洒,而不是爱而不得死缠烂打。”
赫连泫雅很生气,他不属于任何人,那般高傲的男子,所有人都应该臣服与他,仰慕他,贺兰嫣根本不爱他,只是爱而不得,只想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