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去看他的脖子,有两个微小的孔,周围红肿,不仔细看会忽略掉。
“像是被蛇咬了,可现在是冬天,蛇都冬眠,不可能出来咬人的!”
仵作有想不明白,但是至少此事有了疑点儿。
赵锦男哭诉道:“皇上,我和温婕妤真的是清白的,我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冒犯皇上的妃子。
真的是温昭托我带给她一些钱财,我本来想交给她的丫鬟,真没想过见她的。
之后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求皇上明察。”
淮南世子和世子妃,双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景佑帝脸色好看一些,“朕也希望锦男是清白的,朕一直很喜欢他的,原本还想委以重任,你让朕很失望。
暂且关押在宗人府,邵渊,张春来,你们连夜彻查此事,诸位爱卿散了吧,结果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非议天家!”
“臣等明白,臣等告退!”
终于能回家啦,众人心慌慌,谁嫌命长了,敢非议这种事儿?
不过赵锦男挺倒霉的,好容易事业有了气色,给毁在这里了。
萧天爱陪着父母一起出宫,心里也很同情赵锦男。
她有一半的把握,赵锦男是冤枉的,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在这种时候私会,嫌命长了吗?
后来听说,淮南老郡王亲自进宫求皇上,皇上见了他,呆了半个时辰,老郡王回府,郡王府闭门谢客。
萧天爱一早起来,打扮好去了老夫人院子,今天是新年,一家团聚。
许久没露面的大伯,和萧滨等兄弟祭祖,老实的跟鹌鹑似的,不该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女儿被送进皇庵里当了尼姑,都没敢露面,此时更不敢作妖。
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他一个了。
不过有他在,大房就在,他也不敢抱怨。
老夫人看到萧天爱,瞳孔下意识收缩一下,随即露出慈爱的笑意,一家子其乐融融过了年。
之后收了压岁钱,萧天洛父子俩出门拜年,萧天爱没什么事儿,回院子里补觉。
初二一大早,又被丫鬟挖起来,去给老夫人请安,今天是出嫁的姑奶奶回府的日子,府里要好好招待的。
老夫人育有两个嫡女,都嫁的不错,大姑奶奶嫁的是成安伯嫡长子,张舒怀,诞下嫡长子张慎,张泰,不曾有女儿。
二姑奶奶最小,嫁的也最好,是曹国公的小儿子,曹幼平,诞下一女曹慕瑶,比萧天爱小两岁,今年十四岁。
只可惜未曾有嫡子出生,通房丫鬟生下长子,记在她名下,取名曹旭,刚十岁。
原主的记忆里,这些亲戚都很模糊,倒是表哥张慎对她不错。
老夫人惦记着女儿,从早膳开始,就指使的众人团团转,生怕怠慢了女婿外孙们呢。
大姑奶奶先登门,亲戚们一阵寒暄,互相给了红包,萧天爱不管往常年什么样子,今年则带着妹妹们站成一排,不在乎她们是不是庶女。
大姑奶奶很意外,以前萧天蓝在的时候,庶女是不让待客的,今年倒是稀罕。
不过想起今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儿,很多事情都变了。
瞧着一个个花骨朵似的侄女儿们,还是很开心的,招招手让她们靠近:“几位小姐都很好,母亲教导有方呢!”
老夫人干笑两声:“丫头片子,总要嫁人的,也就那样,勉强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