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想来见你?”陈妙瑛高高抬着下巴,“我还想问你呢,我小舅舅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警告你,你若是识趣一点就离我陈家远点,否则别怪我无情”
她怒气冲冲,语气像是有了证据一般笃定。
凌晋不动声色的陈芷如护在身后,她的轻笑近得好像在耳边。
陈芷如思索了一下,才明白她口中的小舅舅是谁,“赵于?”
陈妙轻蔑的看她,“不然呢,我小舅舅城里无人不知,也就唯有你哥哥我了。”
“这话错了。”陈芷如哑然失笑,轻飘飘丢出一句,“赵于采购丝绸偷工 减料害人害己人尽皆知,的确是无人不晓,就算我消息不灵通也是清楚的。”
“你!”陈妙被气的语塞。
偏偏凌晋在一边虎视眈眈,她只得短暂咽下一口气,只能借着恶语伤人。
“哼,你倒是能说会道,怪不得只会做背后做见不得人的勾搭。”她面露鄙夷,“你娘会去偷情,生出来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原主的娘?
陈芷如眯了眯眼睛。
还不急套话,凌晋冷着脸威胁,“你再说一次。”
他能忍受寻常人恶毒十倍的咒骂,却无法接受其它人说陈芷如一句不好。
陈妙瑛咽下一口口水。
她来找人时全靠一时冲动,这时才想起自己之前在两人手上惨败的经历,心里不由的打鼓。
表面上她还是只纸老虎,“我说就说,你能奈我何?”
陈芷如拦住凌晋,莞尔一笑,“既长着嘴,那当然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你可要想清楚,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比如你刚才那一句,免得给你陈家惹去无妄之灾。”
刚才那一句……偷情?
仿佛抓住了她的把柄,陈妙瑛顿时得意得不得了,“如何不能说,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娘偷情,你小小年纪也去庙会和野男人私会,果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你这是何意?”陈芷如的语气温和得好像再与小孩子说话。
可是她的神情却冷得让陈妙瑛发怂。
像是在寻求同谋,她改了策略去看凌晋,“我可没有胡说,那是我亲眼所见。”
她还逃不脱那四方的思维,认为陈芷如是凭借男人才有的今天。她嫉恨陈芷如如今过得比她好千百倍,便想搅乱她的生活。
察觉到凌晋皱眉,她自以为抓住机会,声容并茂的描述。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阴天……”
她那时候正春心萌动,就去庙会求烟缘,祈祷自己和郑公子两情相悦,喜结良缘。
途中经过一处破庙,她本不以为意,未曾想竟在此处碰见陈芷如抱着一堆东西鬼鬼祟祟的钻进了里面。
好奇心催促着她跟过去看了两眼,不料竟看见破庙里躺着一个乞丐似的男人,而陈芷如则拿出怀里的那堆东西专心给男人疗伤,从始至终都未发现她。
后来她怕弄脏自己的新裙没有再跟,因为觉得自己抓住陈芷如的把柄记了这么多年,眼下就派上了用场。
她添油加醋的说了遍事情经过,果然看见凌晋皱眉。
陈妙瑛趁机加了柴火,“凌晋,你可想好了,虽说你除了这副皮囊一无是处,可也不能捡个破鞋,要我说,你还是早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