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要我成为您安插在上官浅身边的卧底?”钱靖眨了眨眼睛,收敛了惊讶之色,询问道。
“不错,你放心,本殿下不会亏待你,必然会暗中护你。”萧承邺颔首,目光带着自己说,钱靖就应该如此做,理所当然的味道。
钱靖为此沉默。
他敢肯定,自己这样做的接过,绝对是被上官浅压着和离书,然后送他们一门去死。
三皇子殿下到底还是不了解上官浅。
或者说,世人皆看不上女子,以偏见之眼,从不曾认真去看金榜题名,三元及第,碾压一众男子的女状元上官浅。
“草民尊三皇子令。”钱靖深思了一下,认真领命。
“去吧。”
萧承邺看到钱靖表态,满意颔首。
钱靖恭敬告退,出了醉仙楼,就忍不住在心中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还以为三皇子多么文武双全,智计无双,原来竟然是这般一个自大的人。”
上官浅扣押自己母亲和离书的事情,三皇子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要他去投靠上官浅,难道都不给一点表示吗?
多少给一点银钱也算是哟偶所为,而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
钱靖一路腹诽,坐上马车看着马车里的钱箱,深吸一口气:“去户部,且去见一见这位当朝第一女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钱靖来到户部,户部自然没有那么好进。
有人传话以后,上官浅让人带着钱靖进去,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钱靖,而是把钱靖单独晾在一处客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盯着钱靖的下人给上官浅传话:“主子,钱靖在客厅等待,一直都很安静,眉眼间平和,不曾有别的情绪。”
“嗯。”
上官浅轻轻应了一声,将剩下几个跟钱大人差不多情况人家的欠户部的钱轻点一番才起身。
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京兆府的人来一趟户部。
看来钱夫人并没有找上三皇子,让三皇子插手让京兆府惊和离书受理,倒是个聪明的女子。
整理了一下官袍,上官浅带着黄泰走入客厅。
钱靖一看到上官浅立刻起身:“草民钱靖拜见上官大人。”
上官浅微微颔首,走到主位坐下,对着黄泰挥了挥手,客厅外顿时被人守着,不会有旁的人过来或者偷听。
“大人,家母听说户部如今缺钱缺粮,说我等身为东黎国一份子,不能什么也不做,特地拿了自己的嫁妆银子,捐赠给朝廷。”
钱靖说着让小厮将箱子送到上官浅面前打开。
一个如同农村炕头大木箱子的箱子,里面密密麻麻摆着一踏踏银票,面额最少也是五百两一张,这一箱子的钱不在少数,甚至很有可能,钱大人留给自己儿子的银票,也被送过来不少。
“钱夫人可真是心系东黎的楷模。”上官浅不说收这些钱,也不说不收,只是夸奖钱夫人。
一个钱夫人,其实就如同一个讯号。
钱靖看向上官浅,恭敬道:“上官大人,家父的所作所为一开始我等真心不知,如今知晓其行为,亦知道家父之死,乃是死有余辜。”
“然而,草民从小受母亲教导,觉非父亲那般心性。”
钱靖认真说道,哪里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让自己从心底到面上一丝一毫有自己父亲因为对方而死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