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满脸轻嗤,冷冷一笑。
“自古以来,那一次的造反,不是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百姓无法生存下去,揭竿而起,如此得民心所指,以民心为剑,方能成事。现在?你们手上没有二十万以上的兵马,我劝你们别有那想法。”
造反。
那可不是随便说说。
不对天时地利人和的造反,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当然,以她的手段,也不是不能叫东黎乱起来,可现在日子好好的,谁特么动不动就造反,傻叉吧。
左利沉默了一下,很不想承认上官浅说的对,但却无法反驳。
“你们那位剑公子还活着吗?”上官浅忽然问道。
左利沉默了一下,淡淡一笑:“自然还活着。”
“也在山上?”上官浅本在看匕首,听到左利的回答,不由得抬头看向左利。
左利摇头:“剑公子很多年都不在了,不过我们都是剑公子教导出来的人,自然只尊剑公子令。”
上官浅眨了眨眼睛,凤眸半眯:“若我想要你们独尊我令呢?”
左利猛地一阵。
“我与皇上有约定,三年之内治理好岷县,三年之后我就可入京,以女子的身份踏入朝堂,再无人能与我针锋。少不得你们这些人,要么臣服,要么死。”上官浅说到死的时候,手中匕首猛地一挥。
削铁如泥的匕首立刻切掉了马车之中的茶几一角。
锋利的刃锋,凭证的切口。
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那一匕首下去的不是茶几的一角,而是某些人的脑袋。
“左利,我切问你,你是臣服,还是死?”上官浅把玩着匕首,凤眸幽幽冷凝,透着清清浅浅却认真的杀意。
这么一个二当家,若不能为她所用。
那必然是不能留了。
“我愿意臣服。”左利察觉到上官浅动了真格,认真说道。
南璃月勾唇一笑:“你体内的银针,我且仍旧先封着,等山上的事情处理后,我自会给你接触银针。”
左利轻轻长呼一口气,拱手道:“是,大人。”
“剑公子应该已经很久都没有管过你们,你们在山上是自给自足,那么你帮我试探一下,哪些人愿意臣服于我,哪些人誓死效忠剑公子。”上官浅凤眸幽幽,藏不住的冰冷杀机。
私自养兵,那可是死罪。
山中三万人,她便是全灭了,也该是他们身死,不过到底都是人命,且看他们的选择。
马车缓缓行驶,踢踏踢踏停在岷县县衙。
岷县的师爷早就得到了消息,看到马车前来,恭敬的站在县衙门口迎接,“下官岷县师爷徐侪见过大人。”
恭恭敬敬的对着马车见礼,徐侪微微抬头,当看到马车里下来的左利震惊了一下,随后看到马车里出来的一身冷艳红衣的绝美身影,忙收敛了震惊。
“师爷不必多礼,往后这岷县,还需你我二人齐心合力。”上官浅客气说道,走下马车虚虚扶起弯腰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