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我问的是老先生,没有问你!”
李秀云丝毫没给赵管事面子,直言他抢人的话。
赵管事怎么说也是个管事,被李秀云当众这般呛声,脸上自是挂不住。
而且今天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被李秀云逮住痛处死命地戳,之前是没人替他说话,这会子钟老头在,他是一点都不怕她了。
只是正要好好地回击一番,却被钟老头抬手给制止了。
赵管事狠狠地瞪了李秀云一眼不做声了。
钟老头一双浊目再次看向了李秀云,声音依然有气无力:“如赵管事所言,燕王妃自然是为了让谷内内乱,她好趁机牟利!”
赵管事得意了。
不让他说又如何?
结果还不是一样的?
李秀云冷笑一声:“老先生刚才不是说自己刚刚回来就遇到要下葬的赵霜儿,验过毒以后,就急忙赶了过来吗?
那你这燕王妃在其中挑唆的结论又是从哪里来的?
凭空想象的,还是听赵管事亦或是胡大管事说的?
老先生我警钟您是药王谷的前辈,自以为你会公正地看待此事,不想竟然也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旁人身上扣罪名的人。
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李秀云这一番质疑的话,让钟老头不由地再次仔细打量起李秀云来了。
之前并没有人跟他说起李秀云的身份。
故而他只是以为李秀云是沐云清身边的人。
可是三言两语过招之后,却是发现无论是她周身的气势还是咄人的言辞,都不像是一个身边人能表现出来的。
想来应该是类似于王府的谋士什么的。
那王妃身边也有能干帮着处理事情的女人。
如此说来倒是不能小瞧了她了。
心里这么弯弯绕绕这么一大通,实际上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
钟老头面对李秀云的质疑,微微地哼了一声:“老夫人虽然是刚刚回药王谷不久,但是谷内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点也不少。
要不是燕王妃太过分把药王谷给闹的天翻地覆,眼看就无法收场,老夫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药王谷是先师一生的心血,老夫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一个外人给搅合散了!”
原本因为李秀云的质疑对钟老头的动机也有质疑的谷民,此时也都频频点头。
更是为钟老头拖着年迈的身躯也要过来住持公道赶到谷内而感动。
更有一些老者甚至纷纷落泪感激钟老头。
李秀云冷笑一声:“老先生打着贵先师的名号说出此番话,也不怕贵先师听了忍不住从墓里爬出来扇你的脸。
你口口声声说药王谷是燕王妃搅合的。
那我问你,是燕王妃把赵霜儿送到胡大管事床上的吗?是燕王妃把胡大管事的小妾塞到胡大的怀里的吗?
还有赵管事当北谷管事几十年,也欺压了赵霜儿赵寒一家一二十年,那时候燕王妃还没有出生呢,这事儿你也能栽赃到燕王妃的头上吗?
自己干了生疮流脓的事儿,一般人早就羞愧的一头撞死了,你倒好还有脸把脏水泼到别人的头上,老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药王谷吗?
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还是说你本人就认同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理解了当初为什么你的师父把药王谷留给老药王而没你的份了。
因为你不配!
几十年前的你不配,几十年后你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对老药王选定的继承人指手画脚!”
要说之前因为钟老头的身份,李秀云在言辞上还给他留了几分余地的话。
那刚刚钟老头再明显不过的倾向,让李秀云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