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下眉,在规避之中,江新手中已经各捏了几颗豆子。
落地的瞬间,他轻灵地一滚,一颗豆子直飞向凤冷空,另一颗弹向马宝玉的右肩。
凤冷空根本没有意识到江新会使用这种隐蔽的攻击,身子正在斜斜掠起,准备在马宝玉和江新之间的弹道上飞过,借以自己的身体掩护马宝玉的开枪动作,让江新摸不准开枪时间增加防御难道。
可是没有想到,才一离地,他就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了,手脚都缩不回来,就像一只张开四肢的青蛙。
而飞向马宝玉的豆子,击中他右肩的时候,正是枪扣扳机的前夕。
“砰”一声响,子弹飞出时,已经偏离了预定的弹道,正对着空中的凤冷空后窍而去,精准得不能再精准地从两条腿中线处击入,又从前面穿出,带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关键的肉。
凤冷空在空中只觉得后面一热,紧接着下面前面巨痛,扑通一下落到了地上。慌乱之中,他发现自己的裤子上面全是血,本能地用手往里一摸,拿出了一根断得不能再断,沾满了血污的关键之肉来。
他的面部表情迅速变化,眼睛睁得滚圆,也不知道是绝望还是疼痛,让他在地上“啊”地大喊了一声,随后全身抽搐,晕了过去。
马宝玉那边,右肩被击中后的酸麻,加上手枪的后座力,让他的胳膊向后一甩,手枪脱手向侧面飞去。
不偏不正,枪撞到了一根舞台上的竖杆,本来性能还算可靠的手枪,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火。
一颗子弹从侧面飞来,也是极为邪性地,正从他右眼眶处穿入,穿右眼整个击碎后,又穿过鼻梁,击碎左眼,停留其中,还露出了一半。
马宝玉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头部的巨痛让他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江新站稳后,看着两人,心中一阵无辜:我确实想罚他们,可是我的想法,是废了凤冷空的修为,断了马宝玉的双手,老天爷你就算帮我,也没必要让一个人断子绝孙加上大便失禁,另一个双目失明不见天日吧?
不由自主地,他苦笑了笑。
而他这一笑,在马宝玉其他随从的眼中,无异于魔鬼的笑容!
几个人现在几乎都是同一个想法:反正主子也看不见了,不如趁此机会,跑!
下一秒,几个人分不同方向,如鸟兽散。
江新没有去追。
远处,警笛之声已经响起。
江新走到鲁依伊和水珍韶面前,平静地道,“你们两个现在就走吧,不要卷进后面的事情。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与你们无关。”
两女同时注视着江新,眼神居然出奇的一致。
在她们心里,江新刚刚这句话,无异于再次勾画出了一个男人的担当,或者说叫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鲁依伊想到自己的过往,心中一酸,什么也没有说,咬了咬嘴唇,转身就走。
水珍韶倒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要不要我让我爸他们帮你摆……”
江新摇头,“我的事,与你无关。”
水珍韶面现失望之色,却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跑下了舞台。
江新走到舞台边,正面着警车过来的方向,淡然站立。
在他身后,马宝玉的哀号已经淡去,变成了他的谩骂:“江新,你敢伤我,看我马家不把你碎尸万段!等我眼睛好了……”
“据我观察,你这辈子好不了了。自作孽,不可活。”江新直接打断了他,来了这么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他。
数辆警车也在这时到了舞台之下,第一辆车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离开驾驶位,动作略有些不自然地上了舞台,对着江新轻叹了口气,“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