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怎样?”白子鸢反问。
狐疑的苏玺染反而被白子鸢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他也觉得可能是他想多了,就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白子鸢看了看落满了灰尘的八楼,带头往下走:“我们先下去了,这儿实在太脏了。”
“好。”苏玺染乖巧的跟着白子鸢往下走。
到了五楼雅座,小伙计给他们重新换上了一壶热腾腾的花茶。
白子鸢边给苏玺染倒茶边问:“怎么样,荷包最后找回来了吗?”
说到这个苏玺染的嘴角就扬起了一抹笑,他从怀中掏出荷包冲白子鸢扬了扬,又宝贝妥帖的放回到胸口。
得意的笑着说:“找回来了,找了整整一路,原来是被那些抢糖的孩子捡走了,沿路挨家挨户问了好多人,才打听到那伙孩子住在哪,还好最后找回来了。”
他只大概说了一下找荷包的过程,直接忽略掉了中间许多的小插曲。
比如他在外面找荷包找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听到他荷包掉了的消息的池瑶瑶过来了,非要陪着他一起找荷包。
后来还是池瑶瑶想到说会不会是掉了被抢糖的孩子捡走了,在路边拉着问了好几个路人后,才找回荷包的。
而这些再苏玺染的眼里都是不重要的小插曲,所以他没有跟白子鸢说,直接就忽略了。
白子鸢光听着都觉得这找回荷包的过程非常的曲折,看对面苏玺染明显不如白天红润的唇色,就知道他湿着衣服找荷包时候肯定被冻得不清。
将热腾腾的花茶往苏玺染的面前推了推,语气有些责备:“冷坏了吧?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都是些身外之物,以后还是身体更重要。”
“嗯,知道了。”苏玺染低头喝着茶,茶盏着蒸腾出的热气将他的脸蒙上了一层水雾,熏的他的脸红扑扑的,像极了一只盛放的花妖。
白子鸢将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到了楼下的花灯集上,此时花灯集上的人比之前更多了,街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流动的人流,在五楼的高度还能听到人群喧闹的声音。
苏玺染边喝茶边状似无意的问:“八楼屋檐上的风景比这里看下去的风景更好看吗?”
“嗯?”突然被问的白子鸢愣了一下,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龙修璟那张邪魅狂狷的脸。
只是一下子的失神,很快就调节好了情绪:“还好吧,上面也不过是比这里看得更远,然后更安静一些。”
苏玺染低头:“可惜我武功太差,不能跟你一起并肩在上面看。”
其实这话已经充满暗示了,苏玺染杆子都递到这份上了,只差白子鸢说一句她带他上去看了。
可没想到白子鸢好像压根没听懂他的暗示,只是看着窗外:“没事啊,其实这里的风景也挺好的,在这里看也不错。”
其实带苏玺染上去看也不过是她一脚轻功的事情,只不过她怕龙修璟还在上面,所以只能假装听不懂苏玺染的暗示。
苏玺染只当白子鸢是“不懂风情”,他只能无奈的应道:“嗯,这里的风景也挺不错,以后要是能年年都跟你在一起看就好了。”
这已经不是苏玺染第一次说什么以后和年年这种话了,白子鸢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提前让苏玺染做点心里准备。
她假装无意的说:“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看这些美景啊。”
苏熙然却听出了这句话里面的重点:“为什么以后你会不在我的身边?”
“你这个问题问得,我们是复仇者联盟啊,等扳倒了西太后,你回皇宫当了皇上,咱们的联盟就光荣解散了,”
“到时候你当你的皇上,我继续在外面当我逍遥快活的大将军,你当我们那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天天待在一起啊,一年到头也就逢年过节聚个几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