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拉过董沉月的手拍了拍,眼中闪着精光,嘴上却温声道:“你爹是顾念老东家的旧情还有魏子鸢的身份,人家再怎么草包也是个将军,是个官身,你这么莽莽撞撞的惹怒了人家能落着好?”
董如海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是不是我们长时间不提,你就真以为这盐庄是我们董家的了?人家没来的时候你怎么耍横爹娘都不说什么,现在真正的主人回来了,你就得先夹着尾巴做人。”
董沉月十分不服气,刚刚那股子的任性过去后,又被爹娘这么轮番提醒,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一边抹泪一边委屈的说:“凭什么她这个完全不管盐庄的草包是盐庄的主人,我们一家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么勤勤恳恳的经营盐庄,我们却不是盐庄的主人,我明明经营管账算学方方面面都比她好,凭什么她是主人我却不是?”
如果白子鸢在这里,那她的白眼绝对能翻上天了,这就是典型的住别人的房子,住着住着就觉得属于自己的人。
可董如海夫妇就只有董沉月这么一个独女,看到董沉月哭了,都不由得心疼了。
董夫人斥责董如海:“咱们自己是奴籍没用,连累着这么优秀的女儿受这种委屈,你可就少说几句吧!”
董如海也心疼董沉月,被夫人呵斥了也就闭了嘴,拿起镶着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烟枪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显然也是对白子鸢等人的突然到来觉得烦心。
丈夫和女儿一个沉默一个哭,董夫人倒是有了个好主意:“照我说,你们就先把这十年的账本都拿过去,我们派两个信得过的老婆子和机灵的丫头去将军那个院子里伺候着,随时关注他们院子的动向,”
“左右定下跟霍家定下婚期也就这两天的时间,等双方下了帖在官府那边走了明路,霍家就是想反悔也不行了,所以将军那边只要这三天里不节外生枝就好了,”
“若是将军不老实,咱们就在他们每日的吃食里下上那么点蒙汗药,保证他们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个时辰昏昏欲睡,若是他们起疑我们就推脱是他们自己水土不服,这关键的三天可不就能太太平平了?”
董沉月眼前一亮,她拍手道:“娘,我觉得你这个办法甚好,反正庄子里都是我们的人,他们的吃食都是我们安排的,我们想要动点手脚,可不是再方便不过的事情了吗?”
董如海却有些犹豫:“可我听说那蒙汗药不能多吃,如果吃多了容易坏脑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的,”董沉月嗤笑了一声:“反正魏子鸢本身就是草包,平时只喜欢美男,没看到她这次出来都带着两个男宠吗?我看她的脑子坏了跟没坏没什么区别,这完全是不用考虑的问题。”
董如海就这么动摇了,最主要的是,他本身也有私心,眼看着霍家这么好的婚事就差这最后临门一脚了,他也想让女儿嫁得好,这盐庄他管了这么多年也确实当成自己的了,要怪就怪白子鸢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吧。
于是董如海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就当是默许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