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研制这种毒药上,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管苏玺染了,她只要让苏玺染受折磨,然后等傀儡皇帝死后再换成他就可以了。
西太后揉了揉眉心:“罢了,苏玺染和朝堂上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哀家最近研究那味药研究得头疼。”
沈知行立刻恰到好处的恭维西太后:“太后为了我们西洲国真是鞠躬尽瘁,等研究出了这味药,我们就不用再随便受人打压了,到时国富民强,西洲国的百姓们都会感激涕零的。”
西太后却陡然睁开了眼睛:“谁要那些贱民的感激涕零,等哀家研制出了这种药,哀家要的就是彻底推翻西洲国的朝政,改朝换代,自立为女王。”
没错,西太后虽然现在看起来高高在上,但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只能当太后,终究不能坐到最高的那把龙椅上去。
有次她曾经提过这种想法,但朝廷里不管是不是她的人,全都跪下来劝她三思而后行。
说西洲国历朝历代都没有过女人当皇帝的先例,如果西太后真这么做了,百姓中很可能会有势力趁乱揭竿而起,到时候将整个西洲国都大乱!
没办法,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其实普通百姓们都是很能忍的,只要他们的日子过得下去,不管过得多苦,只要还能勉强保持稳定,他们一般都不会闹。
但一旦超过他们的那一条底线了,只要有人带头领兵起义,那就会全国暴乱,这并不是西太后想要看到的结果,她玩权谋可以,但武力上面还是差了点。
不过只要她研制出了这种毒药,那她就谁都不怕了,精绝国施压就打精绝国,百姓暴乱就打百姓,她将彻底突破这桎梏,成为真正的女王!
收拾完汪诗含的白子鸢,并没有无所事事,反而心里更加沉重了,她坐在院子里跟苏玺染分析和规划他们后面要做的事情。
白子鸢分析道:“通过汪诗含的事情可以看出,西太后的昏聩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现在的整个朝廷估计已经毫无秩序可言,想要用朝廷斗争来气牵制住西太后,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苏玺染认同的点头,这几天除了学医外,他也有在恶补现在朝廷里的情况,各方势力之类的。
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这个朝廷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几乎每个手上有权的人全部都贪墨,西太后最这种贪墨视而不见,她要的只是每年进国库的一个数目,至于下面的人怎么打成这个数目,她并不管。
最苦不堪言的是下面的百姓,种田的农民可能勤勤恳恳的种上一年的田,但收获的粮食自己最多只能留下三分之一,一家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只能混个不饿死。
各行各业的人兢兢业业的赶上一年,交完一年比一年重的苛捐杂税可能也剩不了多少了。
有钱人变得更有钱,穷的人就变得更穷,更多的人为了生存,只能自卖到奴籍,给那些有钱人当牛做马的做奴隶,一个不好便会失去性命,真正的命如草芥。
白子鸢看苏玺染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她本来心中是有想法了的,但她突然想听听看苏玺染是不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