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想着大不了到时候再问未央城的曹国公府要银子,她爷爷和爹爹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欠债吧?
大不了就是被训一顿,她小时候可是被西太后亲口夸过像自己的人,难道她还能真能被家里的长辈怎么样?
这么想着她又不怕了,她得意的说:“我堂堂曹国公府的嫡小姐还能没有五万两银子?是你已经败光产业没有银子了吧!”
白子鸢发狠了:“笑话,谁说我没有银子的,八万两!今晚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看汪诗含愣了一下,白子鸢立刻比她更得瑟的说:“哟,现在知道害怕了?永乐侯府的钱都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曹国公府的钱是你的吗?打肿脸充胖子,哦不,你不用,因为你本来就是胖子!”
汪诗含最忌讳别人说她是胖子,现在白子鸢直接指着她的脸骂胖子,这把汪诗含气得浑身都发抖了:“十万两,十万两!魏子鸢,你有本事继续跟啊,你个草包继续抢啊!”
白子鸢一看差不多可以收网了,立刻朝旁边的清泉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清泉收到眼色后,立刻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白子鸢的腰身,一副誓死劝谏的样子:“小姐,不能再喊了,我们府中已经没有那么多银子了,再喊就连卖了将军府都付不起了!”
三楼未开放的区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静静的看了下面这么久的闹剧后,看也差不多了,派了一个人下去通知梁龟公。
那人在梁龟公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梁龟公轻轻点头,接着就笑着出来打圆场了。
他对白子鸢说:“将军,理性消费啊,何必逞一时之气毁掉家中百年家业呢,汪大小姐家中无论如何还有长辈顶着,您全家只有您一个人趁着了,再说您府上还有那么多公子靠您养着,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清泉更是声泪俱下:“是啊,将军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您真的要为了带下面这个男人回家,将我们全都发卖了吗?我们都离不开您啊,将军!”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苏玺染,此时也是脸色幽怨的将一直手搭在了白子鸢的肩膀上,绷紧了嘴角,唤了声:“将军……”
白子鸢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其实差点破功笑喷:“哎哟喂,六百你看到了吗,没想到这两个人都戏精啊,一个比一个会演!”
六百也很惊叹:“没想到苏玺染是这个样子的人,之前真没看出来。”
终于,白子鸢还是艰难的做出了选择,她颓然的坐了下去,没有再接着喊价了,只是一脸沮丧的说:“十万两,我真的出不起了……”
梁龟公的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还怕白子鸢太冲动劝不住呢。
要是白子鸢一时意气喊到了一个她卖了将军府也出不起的价格,那就算价格喊得再高,他们南风馆也是拿不到银子呢,还不如不让白子鸢喊。
毕竟汪诗含的话,就算她自己没这么多钱,她背后还有一个国公府呢。
汪诗含看白子鸢颓然的坐下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想总算是有她汪诗含有但白子鸢得不到的人,接下来就轮到白子鸢日日夜夜羡慕她了!
她正得意的想再去奚落白子鸢几句呢,没想到刚刚还一副颓废的样子坐下的白子鸢,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用嘴型无声的骂了她两个字:“白痴。”
汪诗含一愣,她还没回过味是怎么回事,梁龟公就已经宣布了:“恭喜汪大小姐以十万两银子的价格竞拍下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