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太阳依旧灼热,炙烤着大地,幸好火车里有空调,白槐夏才觉得没那么难熬,只是车厢里人多,空气混浊,不是很好闻。
她今年十八岁,从小山村出发,辗转倒了几趟车,才坐上这趟去帝都的火车。
帝都是华夏的首都,国家的心脏,可想而知该有多繁华。
不过她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跨过大半个国家,去那里求学,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困难。
她是家里的长女,农村人重男轻女,又不得父母喜欢,按说会像很多村子里的女孩子一样,读个初中就会出门打工,帮衬家里,尽可能的为娘家挣钱,在出嫁前最大限度的榨干她的价值。
可谁让她有个护短的师傅呢,从小教会她医术和为人处世,她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师傅拿的,她才有上大学的机会。
想起出门前母亲阴沉刻薄的脸,妹妹白初梅嫉妒的神色,尽管已经习惯了自己在家里的不讨喜,可初次出门,没有家人的关切祝福,心里还是很沉重。
幸好弟弟白初瑾是个好的,把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偷偷塞给自己,发誓要好好学习,也考上帝都的大学,和姐姐作伴儿!
白槐夏脸上才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一阵孩子的打闹声打断了白槐夏的沉思,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车厢里跑来跑去,家长也不说约束一下,还不断打扰别人的休息,桌子上的水杯什么的也都赶紧护着,万一烫着孩子,麻烦就大了。
乘客们纷纷露出不悦的神色,却不好多管闲事,现在的孩子都宝贝着呢,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熊家长,劝阻不成还惹一肚子气,明哲保身是很多现代人的处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