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坦克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过所谓的三方大战。即便是今天,也不例外。”
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从次日凌晨开始的七十二小时之内,三个营将从各自的营地开赴演练场进行所谓的“混战”。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包括二营在内所有装甲都在团部来人的监督下安装和调试了激光对抗系统。
而此时乘着月色正凉,沈耘开始给二营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从三个半小时之后,整个六团三个装甲营,就只有我方和敌方两个阵营存在。”
“我们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两个营的围剿。原因很简单,你们总需要为这段时间打过的实弹付出点代价。”
“打实弹爽不爽,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而这次对抗,则决定了明年你们还能不能像这段时间一样继续爽下去。一营和三营确信是要结盟的,以一打二,你们怕不怕?”
一打二呀,要是过去二营的战士们还真有点不好说。即便想要逞强,这心里也得犯点嘀咕。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接近五个月的训练让战士们不论是从体能和技能上,还是从心理状态上,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沈耘问起“怕不怕”这三个字的时候,更多人心里涌现的是一种谁怕谁的豪气。
“杀,杀,杀。”
“很好,有信心,是好事。我很喜欢。过去五个月你们吃了那么多苦,流了那么多汗,是时候让别人看看你们的成绩了。”
“从现在到零点,还有三个小时二十一分钟。我命令你们,立刻回宿舍休息。十一点五十分准时集结,零点准时开拔。带回。”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一营和三营的营地,而所有的主题都指向最终的胜利。
夜色,就在蝉噪中变得越来越浓,直到宿舍楼的灯光瞬间在一声哨响中熄灭,而后彻底化为一团墨色。
夜越来越深,气温终于在太阳落下三个小时之后进入了一个短暂的低潮。轻微的凉风让鼓噪了一个前夜的蝉也忍不住闭上了声嘶力竭的嘴巴,一切似乎都在向沉寂的阶段发展。
骤然,一声急促的哨音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打破。
尖锐的鸣镝让本来偃旗息鼓的蝉唱瞬间为之应和,而本来就陷入战意的战士们的内心,也被这一声哨音瞬间引燃。
血管里流动的灼热的血液促使战士们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就迅速整理好着装,以连队为单位迅速集合,而后组织登车开赴既定区域。
坐在营长坦克内,沈耘紧紧握着拳头。
来到二营已经半年了,新式训练也进行了近五个月。是骡子是马,现在就要拉出来溜溜。
这次检验的不仅仅是二营的战斗力提升程度,同样也在检验他沈耘的带兵水平。过去那种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带着一支小队纵横捭阖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他必须要坐在这辆指挥装甲内跟地方的指挥官斗智斗勇。
一张地图非常完整地浮现在沈耘脑海,这次的演习他决意要一打二还要赢得漂亮,方方面面的工作就必须要做到极致。
夜色越发深沉,坦克发动机隆隆的声音盖过了这片区域内所有的声音。
漫山遍野的回响让人有些分不清声源在哪,倒是为装甲的行进提供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