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烫伤的面积太大了,又包含了某处敏感位置,最惨的是在贾珍挣扎间把烫伤处的皮肤给抓烂了。
王太医认真看过之后,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先给珍大老爷用些治烫伤的药膏。加上珍大老爷又喝多了酒,还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好一会,只能看贾珍自己的造化了。
贾蓉为表孝心,陪着太医忙到半夜才回院子。
“是爷做的吧。”忧心半夜的秦可卿双眼通红,像刚哭过的样子。“这种事传了出去,爷的名声就全毁了。”
“瞎想什么,是老爷顽乐时不小心伤的罢。”贾蓉安慰着道。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秦可卿这一晚既是感动,又是担忧。
在以孝治国的封建社会,别说是殴打伤害父母,就算是顶撞兄长都不行。在各朝律令中,都有相关的条例,不论那一朝,忤逆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罪名仅次于谋反!
传出去,毁的不仅是名声,还有命。
不过贾蓉自己却不担心,因为他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哪怕是苦主贾珍醒来后,也只能咬定是自己不小心烫到的。那等忤逆之罪,谁敢轻易指控。
第二天一大早,外屋的丫头就报院子里就来了新人。
贾蓉出去一看,正是昨夜那个送水的憨傻丫鬟,生得十二三岁,个子单薄却长着张小圆脸,像包子。
丫鬟才见贾蓉,连忙爬上前扒着贾蓉的腿,哭道:“求大爷救救雀儿,雀儿不想死。”
秦氏梳妆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雀儿低着头不敢看秦氏,只在那哭诉着。
“昨儿大老爷的新妾因为说了几句胡话,被太太打了嘴巴,还关了起来。大爷,奶奶……我不想死。雀儿昨晚什么都没看到,都忘了,忘了。”
贾蓉干笑一声,“能够让菩萨心肠的太太打嘴巴,看来她定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胡说。你又没说胡话,谁会害你?”
当即雀儿就要给贾蓉磕头,说着:“雀儿一定不说胡话,哪怕是大爷想要雀儿身子的事,也不会跟任何人说。”
这叫不跟人说?
谁特么要你身子啦?
贾蓉看到秦可卿那复杂的眼神,顿时无语起来。连忙把跪着的雀儿给拉起来,解释道:“她昨晚受惊了,记忆出了岔子。以后就留在我们院子里伺候吧,在外面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
秦可卿自然听得明白雀儿嘴里说的什么。于是也同意了下来,道:“就让她在爷跟前伺候吧。”
“额……”贾蓉哪里想得到秦可卿会是这态度,连忙否决道:“我跟前不要丫鬟,留你身边吧。”
“等会去太太那请安时,会把你讨过来,以后你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了。今早以前的事情就全当没发生过,全忘了吧。”
秦可卿到底是个善良人,听其言语便知道昨晚事发时,雀儿定然在场。既然自家爷不想害她,索性留在身边管教也好。
雀儿听奶奶收了自己,哭花的脸上顿时扬起灿烂的笑容。忙与秦氏行礼,“谢奶奶,给奶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