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繁衍后代对于这个世界的兽人们来说有多重要,无法孕育自己的后代对于渊来说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最关键的还是这件残忍的事情,是她亲手做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渊,又怎么可以在他这么痛苦的时候,再去接受别的人!
而兰斯的这些话,无疑是在她早已经满是疮痍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兰斯看着苏荼蘼朝他怒吼,眼中不知从什么时候早已经充满了泪水,簌簌落下,浸满了她整张脸。
兰斯心软了,心疼了,他上前,有些束手无策地道:“对不起,荼蘼,我不是故意想要伤你的心,我只是……我只是想和渊一起照顾你,我……
“该道歉的人是我。苏荼蘼打断了已经慌张到有些语无伦次的兰斯,“我们是不一样的,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真的,而且我也没有喜欢过你,只是拿你当做是我的好伙伴。
苏荼蘼说完,就起身,缓缓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兰斯看着苏荼蘼的背影,双拳紧握,却无法强迫自己去阻止她的离去。
因为他真的怕了,害怕被他拒绝……害怕……
“呵……许久,兰斯的嘴角才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兰斯,竟然还有怕的一天。
这是从他出生开始,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却害怕一个雌性对他说的话。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不舍得强迫她,不舍得看见她伤心落泪的样子。
而屋内,苏荼蘼已经再次合衣躺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疤痕,隐隐作痛。
她不知道渊会不会这样,但是每次看见别的雄性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渊,然后疤痕就会隐隐作痛。
尤其是刚刚兰斯在和自己表白的时候,她的疤痕就开始剧烈痛了起来,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苏荼蘼忍不住苦笑,同时却也在庆幸,起码自己和渊,还是有着某种联系的,即使痛她却能时时刻刻想起渊,那么痛也就变成了一种思念,甚至是填补空虚的一种方式。
夜,一片安静,却有人,彻夜未眠。
第二天,苏荼蘼照常起床洗漱,给兰斯做早饭,但是她却发现兰斯竟然已经不在屋内。
还没等苏荼蘼想多久,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兽人的通报声,“不好了!荼蘼,兰斯要被二长老关起来了!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荼蘼没想到自己明明说好了她第二天陪着兰斯一起去,但是兰斯却自己去招惹了张易他们,而且还直接将张易和李教授打成了重伤。